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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了也就走了,横竖这一带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小混混们也不急,在暗中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在陈起叫了妓女给陈承泻火的时候,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那名女性服务者从宾馆里出来就被小混混们带走了,一听说附近哪个酒吧有扫黄,立刻就把她丢了过去,故意让警察给带走了。
妓女心知这群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然就按照小混混们所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供了出来——反正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本来陈承一看就是磕了药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
小混混们一直监视着直到陈起和陈承双双被带走,觉得这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于是就给小头目打了电话。
小头目正在苦恼因为自己手下黄毛红毛犯浑搞得大头目被黑水公司查水表警告的事,得知后喜出望外,特意从大头目手上讨来了保镖A的联系方式,就都当人情把事儿告诉他了。
保镖A本着“售后服务很重要”的心态,把这条消息补给了厉夕,厉夕又巴巴跟他家先生反映情况,厉晨开启嘲讽技能时对陈转说了出来,这才把这一系列的人都串了起来。
不过说了也就说了,厉晨也没有放在心上,把陈转支走不让他再来烦自己就已经够了,他也不打算落井下石。
倒是厉夕问了问陈承这几天干的事儿,摇头道:“【夜不归宿也就算了,嫖妓嗑药打架每天都不拉,再这么下去,他活不了几年了。】”
还别说,作为这一个月跟陈承形影不离天天鬼混的小混混之一告诉他,陈承还真做过几桩拿苍蝇水□的勾当,一群人玩得不亦乐乎,怪不得彻底不着家了。
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儿,厉夕也就是一说,侧脸见厉晨正仰头打哈欠,悄悄把手伸了过去,帮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柔声道:“【先生要是困了,我们改道回家睡一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窝里伸不开腿。眼看天气渐渐冷下来,厉晨还真感觉到天天都很疲惫困倦,捏过厉夕的手来,似笑非笑道:“【这话怎么说呢,是我自己睡,还是你陪我睡?】”
厉夕嘴巴微微张大,见鬼一样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脸颊通红地低下头去,磕磕巴巴道:“【先、先生……我、我都听先生的……】”
厉晨不过是拿话逗他,并没有真那啥的意思,他这人两辈子都是半个禁欲主义者,不喜欢跟人有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
更何况前面慢悠悠过了几十年才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可不想后面踩油门一下子冲得这么猛,得好好享受培养双方亲密度的过程。
所以他只是屈指刮了刮厉夕的鼻子:“【开个玩笑,我没事儿,咱们按照原定计划走吧。】”
厉夕浅棕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默念了三遍“先生说的都是对的”,才把心头涌起的失望给压下去,乖乖点头道:“【好。】”
他们正走在前往水产市场的路上,厉夕还没有告诉史云自己要出国旅行的事情。
——毕竟半年前是自己要死要活闹着要回台湾来的,待不到半年却又要走了,有些说不过去,正好今天史云约他俩去家中吃饭,厉夕就打算着当面说。
去吃饭总不能空着手,厉夕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还没出门前接到了史云的电话,自家老爹明确告诉他要两条隔壁街时常里面刚杀的草鱼,其他的都不要。
厉夕于是把东西放下,认命地去水产市场杀鱼。
这条街是附近唯一的水产市场,因着史云跟陈家是邻居,陈家人买海鲜想必也是来这边,弄得厉夕一进了市场入口,就一直在很紧张地探头探脑。
厉晨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害怕再冒出来一朵桃花?】”
厉夕一脸无奈,忍不住摇了摇头:“【说出来也不怕先生您笑话,我是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帮人还帮出麻烦来了……】”
陈桃花让他前所未有地深刻了解了什么叫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与此同时,厉夕总结自己出头帮人的行为就纯属“手贱无药医”。
厉晨见他一脸心有戚戚焉,就没再落井下石,拍了拍厉夕的肩膀,给自己的副手打气:“【别想了,就当是积累被坑经验了——】”
稍稍一停顿,他真挚地补充:“【放心,以后我也不再拿这个嘲笑你了。】”
厉夕果然十分感动——虽然他隐约觉得厉晨专门用这种态度说这种话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嘲讽,但是这个念头刚一起来,就被他给死死摁下去了——厉夕很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先生之腹而愧疚,格外乖巧地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