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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续道:“琼华上下目前一心飞升,对此事全不在意。若非我与师兄无意听到,想必派中弟子应无一人知晓此事,天青师兄他对此定然亦是一无所知……”
夙莘艰涩的勾起嘴角,似是想要安慰夙玉,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想必是掌门长老们年纪一大便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去除那妖罢了,未必便是那妖物能耐太大的缘故。云天青那人平日里虽懒散,可机灵得很,修为未必那样差到连自卫都不能,况且玄霄师兄已去,说不定再等几个时辰,到了晚饭,便能看到那臭小子一路抱怨着滚回来了……”
夙莘强笑起来,声音却涩得几乎干裂。这般勉强的解释,空洞到一戳即破,不过聊以□罢了。
她转头看向夙玉,却发现少女怔怔的,眼光不知落在何处。
夙莘还未发问,就听夙玉的声音响起,细如游丝仿佛一碰就折,“玄霄师兄他,方才修习双剑时便受到了羲和反噬,我知道他性子刚强不愿让我知道……他的内伤远比他对我说的那般要严重许多,只有尽快静坐调息,方可慢慢痊愈,绝不能再运用灵力,否则……”
她看向极高远的天空,清澈透明的碧蓝,宛如整块琉璃,稀疏云层间穿过的天光柔和的洒落在铺满了白雪的山巅上,坚硬的轮廓也明媚起来。
夙莘想伸手去摸藏在腰间的酒壶,只是颤抖的手丝毫使不上力,酒洒了一地,醉人的香味散开在空气中。
夙玉一向淡然明定的心此刻乱作一团,她没来由的想,即便一直瞒着玄霄,或是刚才拦住了他,又能怎样呢,结果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师兄他,从来便是那样的人。他不在乎时,便当真冷硬得丝毫不近人情,没有任何的回
转之地,一旦决定了接受,就会将其纳入一个被刺保护着的地方,那样的尖锐后,是那样的柔软。
沉默不代表没有被触动,就像口中吐出多么刺耳的话,也从不代表是真正的绝情。只是有多少人被表面迷惑了双眼,以为看到的就是真相,而那所谓的真相就是没有任何刀或剑能在连烈火都烧不融的顽石上划下刻痕,又怎会被凡俗琐碎暧昧不明的感情而伤害。
大部分人,都在那层坚壁前望而却步,只有那样一两个有着特殊心性的人,才能发现那柄锋锐的利剑,在人类复杂的感情面前却困窘得像个孩童,总是自伤三分,再伤人七分。
要怎样的鞘,才能包裹住这样的剑,最后,也不过是剑穿了鞘,鞘离了剑,两败俱伤,再分不清孰对孰错。
当玄霄穿梭在高天的层云中,大风如刀,刮过脸颊生疼,只有脚下的剑才是这虚无的天地间的唯一依靠,那么令人心安。
不详的预感如鲜血染成的妖幡,已自他身后缓缓升起,侵骨蚀髓的冰冷与疼痛将会随着生命的流逝而愈加鲜明。玄霄并没有时间去观望推测那星辰所预示的吉凶,身体的本能在提醒他赶快逃离那可怖之地。
但我的人生里,没有畏惧和妥协。
他的灵魂在想要退缩的身体后冷漠的注视着已然兴奋燃烧的炎之剑。
虚幻的火光尾随在淡淡的身影之后,于空澈的苍穹中烧出一道决绝的焰痕,笔直的向着一个方向飞行,迅捷绝伦,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吾辈很勤奋的更新。。。。。。希望能有人踩个爪印。。。。。。
☆、第 6 章
西南蜀中,气候通常潮湿闷热。然则群山层叠,山峦迂回起伏,云海奔腾变幻出奇,天地间的灵气,汇集于川岳之间。相传有不死奇人,吸取山中灵气,突破凡人之躯,御剑飞行,追风逐月,星海飞驰,世人多称其为剑仙。
所谓剑仙,行于九天之上,来去无踪,瞬息千里,更加之除妖斩魔,为百姓除害。于是世人口口相传,代代向往,所为者,究竟为何,其实并没几人能说得清,看得透。
而在世人眼中,妖物是诡异神秘的存在,虽然同剑仙一般虚幻,地位却有天壤之别。
它们比凡人低贱,却又比凡人强大,完美的皮囊下包裹着非人的躯体,令人沉迷又厌恶。妖的神秘如同一切未知的事物一样有着对人类致命的吸引力,厌恶的同时被吸引,矛盾的无力感令人羞耻。人类总是骄傲与自卑共存,不允许这样迷惑人心之物的存在。
于是,非我族类,其心必殊。杀。
对此,云天青回应的只有嗤笑。
说不定你今世是人,来世便要做妖,那你一直坚持的东西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