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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银煌朱武来说,用强是一种情趣。他享受的,是将对方作为猎物的那种控制、主导和支配。那种强力所代表的,凌驾于上的权力。
现在恢复完全功体的他虽然功夫在箫中剑之上,但是对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是可以轻易制住的。他又那么近乎本能地讨厌人的触碰。如果真要通过肢体武力让对方乖乖伏在他身体之下,怕只有折断对方的四肢。
这个并不是银煌朱武的选择。第一,要做到这一步,他自己也得重伤,代价太大。第二,真的残暴到这个程度,太没有品位,残了的箫中剑一定看了难以下咽,而且这种失控的行为本身也远远削弱了那种支配的微妙快感……
除了那次对九祸,再没有一次性事,是让银煌朱武完全情绪失控的。
也再不会有。
所以即便是用强,也不过是,手段是恰到好处的暴虐,心却永远游刃有余的冷静。他是异度魔界的主宰者,和最老辣的折花手。
他觉得,有一种方法更能直触对方的精神,也许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夜半的时候,箫中剑的眼睛猛然睁开。
夜风吹进房间,红色的沙帏纷飞缱绻,床脚的香炉也泛着微微的红光,突出的烟灰却是冷冷的蓝,袅袅如妖媚的脸上,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银煌朱武立在他的床头,慢慢点亮着一支蜡烛。
箫中剑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手居然打滑,完全没有力气。
“箫中剑,喜欢这个香味吗?”银煌朱武看着他,似笑非笑,又点上一支蜡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
原来是用了使人无力的熏香。
“人说灯下看美人……”银煌朱武的脸凑近他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几下解开了他的扣子,手一飞,衣物散在地上。
魔界尚红。
鲜艳的,热烈的,如血燃烧的红。
床是红的,被褥是红的,什么都是红的。那红色像玫瑰花海一样开遍,无边无际,暧昧迷乱。
箫中剑雪白的身体,银白色的头发,陷在这片血红中,烛火在他的脸上一跳一跳,他的眼睛,是翡翠的碧绿,映照在雪白和鲜红。
“这样看你,果然很美。”银煌朱武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箫中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看着他。他白皙到如冰雪透明的胸膛也是冷冷的,但是火苗跳动的影子,在上面勾勒出诱惑的轨迹。
银煌朱武俯下身,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箫中剑的身体,他的唇齿,在箫中剑极其美丽的锁骨之上,留下和这房间一样的颜色。就像皑皑雪原上,新开了一朵鲜红的玫瑰。
这玫瑰真是美丽啊,他有点忍不住,一点一点,把它从花蕾,啃成了盛放。
银煌朱武轻轻笑了。
他满意地看着花朵,手也慢慢向箫中剑的小腹滑去。
过了一会儿,他顿住了。
“这个香,只是让你人软而已……”
银煌朱武有些皱眉地抬起了自己的脸,拉开距离,仔细地审视起箫中剑。
却发现,任他如何,那人都只是低垂着眼,死人一样没有反应。
像一截雪白的冰块,僵硬,冰冷,毫无生气。
他伸回了手,转身又点了一支蜡烛,看了一会儿火苗,脸上看不出表情。
然后他转回脸面对箫中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所以点了蜡烛……看情况,应该时间差不多了……”
暗下来的眸子,笑意不明,面容仍是主宰一切的骄傲摸样。
除了无力之外,身体又多了一重不为自己所控制的感觉。
奇怪的渴求,陌生大于熟悉。
箫中剑闭上眼睛,雪白到刺目的身体开始泛红,虽然仍是比一般人寒凉,但是明显有了升温。
银煌朱武看着他身体的变化,笑了。
也就不过如此。
人类啊,除非彻底割舍掉肉体,否则灵魂永远有被背叛的时候。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啧啧,身不由己。
不过连魔都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欲望,一个人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远胜白玉的身体微微颤抖,浅皱的眉,轻咬的唇,始终隐忍,汗水滴下,也不吭一声。
啊,这汗水里,冰雪沁凉的味道,多么好闻。
是时候,解放他了,顺便让他习惯,甚至喜欢自己的触碰。
然后,他就是我的了。
多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