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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大户人家的少主,怎么……”
“荒城门风质朴,而烟花,太过奢靡了……”烟花已经放完,那人却还是仰望着天空,没有眨眼。
“你喜欢看烟花。”银鍠朱武这次换了肯定句。
箫中剑没有回答,只是复又低下头,慢慢向前走去,只有翠绿的眼里似乎还留残有烟花的亮色,尚未退却。
“那……你小时候玩的是什么?”银鍠朱武突然来了兴趣。
“木剑。”箫中剑没有回头地应答。
明明那么正常的答案,也听不出情绪,银鍠朱武却无端地觉得心酸。
从朱闻苍日的记忆里听到的那些故事里的过往,那个人,并不是从小就冷冰冰的,他也曾经不喜欢练武,曾经喜欢自由自在,曾经调皮捣蛋会哭会笑,却还是今天这个局面。
就像他明明,喜欢的是烟花。
却拿起了木剑,最后铁剑。
似乎给他什么,他都最终会接受,不见埋怨,恍若满足。
那么平静,仿佛已经没有好恶,无喜无悲如神祇。
所以似乎天大的不幸他都有能力用冰冷的身躯承受,却也和幸福无关。
箫中剑,你有多久多久,没有任性了?
很想放一场烟花给这个人。
想把稍纵即逝的欢欣拉成他眼里长久的光亮。
若有所思的银鍠朱武再度撞到了突然停下来的箫中剑身上。
清冷的声音如冷泉在夜里流淌:“这个多少钱?”
“朋友你喜欢,两个晶石就可以拿去。”好运气中彩的魔贩盯着箫中剑低垂的翡翠色的眼,想:原来这人的睫毛和眉毛一样是金色的,浅得几乎看不出来。
“晶石?”箫中剑疑惑地问。
“是异度魔界的通货,相当于你们中原用的铜板银两。”银鍠朱武一边回答,一边看向是什么吸引了箫中剑的兴趣。
箫中剑雪白的指端挂着一个小香囊,红色暗纹花的底子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了“和乐长安”四个字,下面挂着一些碎银锞子和黑曜石小珠的流苏,并不十分精致细巧,且花俏得不像箫中剑会喜欢的东西。但是……
“贵吗?”箫中剑转向银鍠朱武问。
魔贩却抢先开口:“原来你是中原人。不贵,这香袋本就是中原来的,我的进价就是二钱银子,你就用银子付我个本吧。看不出呀,您是给家里的小公子买的么?”
“小公子?”银鍠朱武不解地看向箫中剑。
“这种香囊,在中原是给小孩子保平安的,这个形状是给儿子的。”箫中剑转过头给银鍠朱武解释。
“难道箫中剑你还要它来保平安么?呵,如若你喜欢,吾买来送你也无妨。”银鍠朱武觉得有趣,不禁莞尔,掏钱的手却被箫中剑止住了。
“说喜欢的人,不是吾。”他语气淡淡地掏出银子,把香囊放进了衣服里,小心地抚了抚。
有一些记忆,突然闪现在银鍠朱武的脑海。
“是……”
“吾从来,都没有买什么礼物给朱闻过。”翡翠色眼睛的人低垂着头,手捂在心口,香囊就在里面,最贴近他心跳和体温的地方,冰冷,温暖。
不出意外,银鍠朱武听到了这个魔咒一样的名字。
朱闻苍日是个任性贪玩的存在。
他总是看到觉得好看的东西,就拉住箫中剑问他的意见。
但是除了吃东西让箫中剑付钱,他倒真的没有向箫中剑要求过什么东西。
只那一次。他在逛集市的时候看到一只近似的香囊,然后硬说这只香囊像他和箫中剑的儿子,要箫中剑买给他当扇坠。
箫中剑本来就觉得那东西不甚好看,听到朱闻苍日的异想天开,直接面无表情地走人了。
只有朱闻苍日在后面拉着他的袖子做小媳妇状:“当定情信物也好啊箫兄。”
箫中剑仍是不停步。
那时朱闻苍日叹口气似是委屈地开玩笑说:“箫兄,你现在不肯送我礼物,以后万一没机会了,岂不是要后悔死……”
箫中剑当时怎么做来着,一把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不理会背后人扇子掩脸下面不知道是笑还是装伤心的抖肩。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真的,失去了唯一的,送他礼物的机会。
那遗憾如此深浓,即便箫中剑仍然面无表情,却溢出在他的气息之间,挥之不去。
这与银鍠朱武在朱闻苍日记忆中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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