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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笑,温热的呼吸喷在耳际。
作孽的手指还缭绕在证明他箫少是个不折不扣好儿郎的部位。
“可是所谓美人,又有谁说,绝世的美人,必须是个女人……”
轻佻又热烈,箫中剑又分不清楚这个到底是谁了。
而其实,他们早就不再有区分了。
“确然,美好的东西要慢慢享用……”
银鍠朱武握着他腰的手瞬间掐紧。
“可是我忍不住了呢……”
刺啦一声,撕裂了他身上最后的也是最小的那块布料。
……
如海上沉浮,战栗从蜷缩的脚趾一直传到绷直的指尖。
他雪白的腿还绕着红色丝带,被汗水浸透濡湿地贴在皮肤上直到大腿,架在对方同样闪着汗光的身上,摇晃得头有点晕,不知道这场看似无尽的颠簸什么时候能够找到结束的陆地。
只能用已经被放开但还绑着丝带的手紧紧捏住红发人上下起伏的肩部,像是拥抱又像推拒。
他金色的瞳一瞬里望进他翠色的眸,像是弥天的浪要将他顷刻淹没。
手下因都是汗而打滑,他皱皱眉,无意识地转成了回抱的姿势,紧紧地攥住这救命的稻草。
却是激起他的笑,和眼中更滔天的巨浪,狠狠袭来,将他溺毙。
但是手,却也更紧地环住他雪白的脊背。
周身轻飘又沉重,湿滑又粘腻,海水无尽的冲击让箫中剑觉得骨头都要从里面散开来了。
可是贪婪的红浪还是不停歇,不停地咆哮拍打,把他压下去,又再托起。
惊涛轰鸣之中,虽然身体都有了游离的错觉,疲乏得想要睡去的无比清醒中,他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是心跳。
叠在一起的,砰,砰,砰……
明明自己可以挣脱手上的丝带的,真是个傻人!
箫中剑就在这样的自我咒骂中醒来。
全身酸痛得像被轮子反复碾压而过,精疲力尽。
然而和濡湿的头发一起完好贴在满是汗水的身上的衣服,提醒着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还梦到……
但是,天是真的黑了,从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明亮的星星,拼成夏夜的图谱。
“箫兄,箫兄,我有七夕礼物送给汝~”他扶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看着朱闻苍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脸谄媚。
还是那身花哨的衣服,那把风骚的小扇子挂在腰际颠啊颠,一上一下……就像……
箫中剑一头黑线直接一拳砸在了朱闻苍日红毛竖立的脑瓜上面,冷哼一声走了。
徒留着朱闻苍日在那边一脸莫名其妙。
“箫兄……这究竟是为什么?”
朱闻苍日委屈,他很委屈……
箫中剑心情复杂地看着正揉着自己脑袋的红毛,眼里包了一包泪,想流又不敢流出来的样子。
奇怪……这个人,以前虽然喜欢装弱,但也不是这么一副挠人心肺可怜兮兮样子的;但是同样,那以前,他也不是那么恶劣下流的……
是了,他不再仅是朱闻苍日……还有……
混蛋!
不过,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那个只是自己的梦罢了……
叹口气,接过礼物。
扯开一看,绿眸一冷长眉一跳,咕噜噜地从包裹里滚出一根红色的蜡烛掉落在地,再下面,真的是茜红的丝质布料。
难道,真的是……红色睡衣?
脸如万年不变的冰山的武痴传人,露出了感到恶心的表情。
然而事实证明,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比红色睡衣还要不堪的东西……
那就是……红色的嫁衣……
“朱闻苍日!汝就那么想见吾穿女装么?”
“箫兄……”
“汝穿女装,只会比吾合适百倍!”
“箫兄虽然我只比汝高一点,但是……”
“汝那是算上头发……”
朱闻苍日终于成功地截住了箫中剑:“箫兄……你这件喜服,是男式的……我这件,也是。”
“……”
他气昏了头,都没有仔细地看,那分明是件男衣。
“箫兄你究竟怎么了,从刚才你就不对劲。”
“……没什么。”他喝了一口茶,表情和心情都恢复了往昔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