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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然,素来清明眼中忽的模糊失色。
是啊,似曾相识的两颗星,亲密无间的彼此依存。曾以为握在手中的真实,不过是梦中贪婪的虚幻。百年前的他,百年后的你,就连这样并肩而立的姿势都相似得让人心酸,可是
这世间哪来恒定呢?一瞬繁华不可贪恋啊,就连星位都可如此轻易变迁,更何况你我?
“但吾不是他啊……”却似看透他之心思,那人温热掌心忽贴上凉意面颊。他蓦然一惊,却见眼前人再不似往昔风流狷狂气度,欺身靠近的同时,朦胧暗哑语气轻抚上耳际,“……吾不是他啊……吾只是拂樱斋主,你为何就不能信吾呢……”
紫瞳倏忽张大,惊诧,迟疑,悱然,不安,终是乱了颜色。
眼乱,心更乱。然他蓦的闪身后避,止住那人靠上前的身影,“拂樱!”
为何原本好好的谈话竟终闹到这个地步,今夜眼前人真是奇怪不是。但,奇怪的只怕也有自己。
不带任何温度的语调,已似喝止。那人怔仲间恍然回神,弥漫悲伤的眼神瞬间收起,终是觉察到自己方才失态,一时呐然垂头不语。
装作没看见那人眼底哀伤,羽扇轻摇时,他终归是惯于冷静的枫岫主人,转眼便平复了心绪。
“夜深了,回去罢。”淡淡一语恍若无事,他率先转身离去。行了几步,听得身后缓缓跟上之脚步,却再不闻人声。
挥手自兹去,莫问世途殊(上)
幽魅大殿之上,邪中女皇细细摩挲着置于掌心的无泪之泪,一面玩味打量眼前送上宝物的意外访客。
优雅华贵,不染凡尘,面目正如传言般丰神隽逸。紫白羽扇入手轻摇,笑起来风光霁月,沉默时寂定安然。
视线辗转对上那人投来目光,爱祸女戎不禁微眯起眼——这样一个全身散发着仙家洒脱慵然气息之人,为何那双清淡紫眸里却缠绕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即使他笑得再如何漂亮温柔,然那双眼总让人觉得莫名寒冷。
看不穿的人带来不明了的目的,爱祸女戎因着来人身上透出那一点骨子里的邪魅而好奇,扬了扬唇角,“你便是枫岫主人?”
眼前人笑得优雅,态度却是礼貌而恭谨,“正是。”
“哈,没想到本人竟与我曾听闻的有所不同呢。”美艳绝伦的邪中女皇略带讥嘲地开口。
那人却不以为意,“敢问世上能看透枫岫本质的又有几人。”
“哦?连本座也看不透吗?”娥眉轻挑,似笑非笑。
“那要取决于女座是否用心去看了——”与其说是骄傲,倒不如说是猖狂,于是那淡漠紫瞳中邪气更甚,“女座对枫岫之礼还满意么?”
“哈。”爱祸女戎轻拈起手中晶莹泪珠,淡淡道:“你不是第一个向邪灵送礼之人,更何况,即便没有你今日的双手奉上,无泪之泪早晚也将是邪灵囊中之物。”
“但吾相信女座绝不会想多树立一个如枫岫这般的敌人。”薄唇微微向上勾起弧度,“送礼人虽多,但枫岫自信将是女座最终而且唯一的选择。”
“想要与吾做交易,这份礼,只怕还不够份量。”
“礼之轻重,在于送礼者之心意。何况吾送上这份礼,并非是想与女座做交易。”羽扇轻扬,掩尽眸中一片深邃。
“哦?不是做交易?那么无故对邪灵示好,枫岫主人,你究竟意欲为何?”酒红色的眸紧紧锁定眼前之人,爱祸女戎自信纵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都瞒不过她的一双眼睛。
“一壶浊酒,一腔热肠,人生于世壮志满怀,择能者而栖之。女座大殿之上武艺超群者辈出,却终少了一个运筹帷幄之人不是吗?”那人却不闪不避,幽深眼瞳直对女戎试探目光。
“你想加入我邪灵?”闻言纵然一贯从容的邪中女皇亦不免惊奇了,“素闻苦境之人自诩天道正义,尊驾此举,倒让本座不解了。”
“哈,两刃相迎俱伤,两雄相敌俱败,枫岫不愿伤也不愿败,何不转而两刃同进出,与君并肩行?”微顿,那人复又笑起,眼中邪锐再不掩藏,“况吾理念之中并无正邪之分,只有孰强孰弱。这条江湖血路,不是杀人便是人杀,倒不如抛开所谓正邪虚妄之念,寻一个有力的靠山。方能随心所欲,一展抱负宏图。”
“嗯……所言不差,但就凭你轻轻松松几句话,便想要本座重你用你么?你非我邪灵之身,不足信任呐。”冷眼旁观,却仍辨不清此人真假。爱祸女戎不禁暗暗蹙眉,眼前之人果真不简单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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