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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找的。”阿诺德冷睨,清冷的声音却比穿身而过的寒风多了一丝温度。
“嗯~”斯佩多含糊地点着头,眼角的余光扫向被铐住的手腕,皮肤上泛着淤青,狰狞的看起来很严重。
然而手铐的另一半,被阿诺德握住手中,奇怪的形成另类的锁链。
“阿诺德长官,我手上的旧伤还没好,这样很难受的。”斯佩多可怜兮兮地低着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束缚的手腕,紧紧的桎梏,却没有带来不自由的感觉。
或许,正是因为平时太自由太懒散了,相对的束缚倒有些新奇。
“绷带拆掉后没有任何后遗症。”阿诺德掀起眼皮,看着一侧的斯佩多,两人之间一小步的间隙使得他能清晰的捕捉到对方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只是,斯佩多,这个男人一向隐藏的很深。
“可是……我的心伤还没有愈合啊。”斯佩多难过的捂着心口,酸酸的的语气被他扯出腻人的尾音。
阿诺德直接扭头无视他。
“真的……很难受,阿诺德你不知道身体上的伤痛很好愈合但心上的伤可能永远都无法痊愈么。”斯佩多头顶的凤梨叶子随风飘扬着,也为这个天生的演员高手增添了那么一点喜感的逼真。
“强悍的人从来不会庸人自扰。”阿诺德回头,淡淡的审视了斯佩多一刻钟,最后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嗯,是呢。”斯佩多不再多说,从他微眯的双眸里闪过精明的流光,阿诺德就像一面镜子,能毫不留情最真实的揭露他的谎言,然后更加无情的解剖隐含在语言里的假面。
此时的太阳还未升起,除了河道上偶尔有木船划过,街道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威尼斯晚上的生活丰富多彩,沉溺在威尼斯水一样柔软的怀抱里,很少有人能过早的从她的柔情里清醒。
循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息,游走于街头巷尾,在人群多起来的时候,斯佩多和阿诺德尽量捡着人少的地方钻。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手铐,总会引来路人的好奇目光,既然阿诺德没有解开的意思,斯佩多也乐得被铐住和阿诺德一起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这样的束缚之间,永远不会超过一步。
“嗯~,来过这里,不过又跑了。”斯佩多小声的近乎呢喃般说着,他是在寻找那只黑狗留下的气息,仅仅见过一面,他优秀的记忆也能记住那抹还算独特的气息。
至于找到黑狗怎么还给那个小孩,毕竟是萍水相遇没有联系方式,但是……想到这里,斯佩多冷冷一笑。
他能在没有对策的情况下就贸然行动么,……好吧,他承认,要是最后一无所获光是无目的的游荡,一定会被阿诺德好好‘招待’。
经过一座拱桥时,阿诺德突然停住了脚步,斯佩多不得不跟着停下,看着对方冷峻的神色。
“怎么了,还是在意这里的血气?”斯佩多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诺德,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是有点在意。”阿诺德犀利的眸光扫向拱桥,淡薄的唇角俨然抿起。
虽然阿诺德看上去很冷酷,是那种寡言的类型,事实上除了很少主动挑起话题,阿诺德还算得上有话必应。
情况不是太坏,至少有很多空当可钻。
斯佩多也严肃地看着面前的拱桥,这是一座原木色的普通桥梁,咋一看之下没什么特别之处。仔细一点点的用目光洗礼这座桥的每一处,可以在一些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发现黑色的污迹,凭着良好的嗅觉,有经验的人都能判断出那是血的气味。
昨天经过这里时,阿诺德明显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刚要探查却被斯佩多搅乱了计划。回忆到这里,阿诺德冷冷的扫了斯佩多一眼,后者无耻的回以灿烂一笑。
眼睛转了转,斯佩多凑近阿诺德一本正经地说:“那份文件我也看过,大致的情况也都了解,不如让我帮你。”
这话听着有那么一丝询问的意思,可是言语与动作却是相反了,斯佩多的举动无疑是替阿诺德答应了自己的建议。
所以说,这年头啊,无耻的人干什么都是合理的。
借着手铐的联系,斯佩多故意抬起脚又快速放下,做出上前的动作实则还是原地不动,倒是阿诺德往前走了一步,正好与他并肩。逮住这一刹那的机会,斯佩多眯着眼反手顺着手铐往后一探,准确地抓住了阿诺德的手。
冰冷的金属手铐在两人并到一起的手掌中左右为难,被夹在中间除了带着金属的冷意,似乎还间接阻碍了斯佩多进一步的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