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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种感觉对于手术者来说会产生本能的恐惧感,但是听着清浅的呼吸声,鼬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放松。眼前是无边的黑色世界,那也是曾经纠缠住他的梦魇。不过从今天开始,这双眼睛就再也不会陷入黑暗,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永恒的光明,然而代价太过沉重。
“佐助……”鼬在心里默默念着,心脏一阵绞痛。
又过了一阵,鼬听到细微的金属盒盖开启的声音,鼬知道那是什么被打开了。几乎是幻觉般的,鼬看到银白色的光在眼前这片黑色中划过,好像长刀挥过时拖开的那一片刀锋虚影。锋利刀刃砍在心上,最柔软的一部分沁出一线血痕,然后晕染开。
眼睛附近确实是失去感知力了,但鼬却觉得自己可以感觉到移植眼睛过程中的的所有细节。比如另一对眼睛是怎样的植入,然后又是怎样的缝合,神经的切断面是如何重新接合,查克拉是如何流转……这样的臆想比现实更逼真,也更折磨人。就像长着锋利牙齿的小兽一次次噬咬着血肉,尖锐的疼痛。
“好了。”
随着阿佐有些疲惫的声音,鼬的手被抓住。脱去医用手套的手心细密的布了一层汗水,微凉,湿滑。鼬反过去握住阿佐的手,因为长久的维持一种姿势执刀,停留在鼬掌心的手指有些僵硬弯曲。鼬伸指慢慢去揉搓着手指的关节,让那有些凉的手指血液流通恢复温度。
“对我来说,这是最难的一次手术了……”
肩头被枕住,鼬听见阿佐微微急促的喘息声,然后松懈下来的少年用有些不平稳的声音喃喃低语。
***
移植写轮眼进行瞳力融合进而形成永恒万花筒的手术并不难,可是因为对方是鼬,就变成迄今为止让阿佐感觉最紧张最艰难的手术。
当一切收拾妥当,阿佐精神放松下来之后只觉得疲倦层层叠叠的把他整个人包裹住。强打精神叮嘱鼬需要注意什么之后,阿佐立即返回意识层面沉沉睡过去。
“终于……终于可以放心了。”佐助抬手轻轻抚摸过缠绕在鼬眼前的白色纱布,沙哑的嗓音透出释然。
以前也旁观过阿佐的无数次手术,但唯有这次,佐助发现即便只是旁观也悬着心透不过气,缓和过来之后只觉得视线都有些模糊,很想睡一觉恢复体力。可是从现在的状况来说,并不是放松的时候。
佐助悄悄用牙齿咬住舌尖,钝痛让睡意消退不少,“鼬,我来守着。阿佐之前说过,手术之后你需要安静休息。”
“呵……”鼬轻笑一下,这孩子是真当他感觉不出来么?当然有人需要休息,但这人选却是眼前这个筋疲力尽了还在逞强的人。
“去休息。”鼬不待佐助反驳,继续道,“还是要我抱你去卧室?”说着一手穿过佐助腋下,一手准备去揽佐助的膝弯,公主抱这种事鼬是愈发纯熟了。
“我自己去。”
佐助赶紧拉下鼬的手,先不说对于被鼬打横抱着来回走让佐助感觉别扭,单是鼬现在才手术完佐助就不敢大意。
而且佐助也知道,鼬很好说话的答应配合手术就是让步很多了,所以在休息这件事情上鼬是绝对不会再让步的了。他们都是把对方看的比自己重要太多的人,佐助可以切身的体会那种感情。他有多在意鼬,鼬就会多在意他,甚至更深,所以鼬才会在某些时候妥协,才会宠溺的纵容他的任性。
所以这次,确实是该轮到他退让一次了。何况,真的好累呐……佐助靠进一个温暖的胸口,放松下来。
鼬倚着床头坐在那里,身边是佐助裹着被子浅眠。或许是有挂心的事,佐助睡的并不安稳,鼬听到被褥因为频繁的翻身而发出摩擦声。想了想,鼬也躺了下来,隔着被子把佐助固定在怀里。然后只觉得佐助挪动几下把头靠在自己颈窝,声音模糊的呢南几句之后安静的睡着。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佐助头发,鼬继续静默的想着心事。缘于客观的条件,鼬他很难得的有大段空闲的时间来想一些与理智无关,而更多是关乎感性的事情。
他想起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时问佐助的问题:你那时躺在这上面,在想什么。
“想着……斑那家伙不可靠,香磷的动作要快一点。要赶在被你找到之前结束手术吧……”佐助在昏昏沉沉间不假思索的说实话,让鼬一时无话可说。
“我答应佐助帮忙的。”
他想起被斑禁锢在异度空间里时,那个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人语气复杂的说。
“他那么像泉奈,我当然要帮这个忙啊。”有一点追忆和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