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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会这样!你真是让我失望。对不起,我再也帮不了你了,你的机会现在都用完了。”
“我虽然很想打醒你,但是这不由我做主,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而且……”那个人凑到铁路的身边,神情动作还是一如袁朗。
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字轻轻说:“时间已经到了,铁路你该醒了。”
第11章 肆:在你耳边轻轻说爱别走远
后来铁路才知道,许多的事情,他的人生,兜兜转转,总是回到了这一点,这一点既不是开始,也不是结尾。
他无从逃避,更无从选择。
这是他的十字路口,他不能徘徊不前,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去。
肆:在你耳边轻轻说爱别走远
Only when we are no longer afraid do we begin to live。
铁路在床上蓦然惊醒,一下坐了起来。
他急促地喘着气,呼吸艰难,好像刚刚跑完四百米越障。他用手捂着脸,心跳得发慌,胸口一阵一阵发紧。
这是一个太过清晰的梦,逼真到令他不能自拔。即使现在醒过来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缺失。
铁路烦躁地披衣而起,几步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大杯凉水,仰头全都灌了下去。杯子拿在手里,手臂仍然微微发抖,他靠在墙上,感觉腿有点发软。
一阵夜风幽幽地吹过来,窗帘随风飘动,风中带着槐花的清香。
铁路抬起手看腕上的手表,凌晨3:00,今天是五月十六日,星期三。
五月十六日,星期三,又是这一天。铁路几乎可以确定,刚才那么逼真的梦境,其实不只是一个梦,那些一次再次重复的过往,都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袁朗!袁朗现在在哪里?他要马上见到袁朗!
铁路快步走出自己的宿舍,朝着办公楼走过去,印象中那是他最后在A大队见到袁朗的地方。
那一次,袁朗交给他一份转业申请。
清凉的夜风吹过他的面颊,仿佛在安慰他焦躁的心。
楼门口值勤的老A看见有人深夜还在游荡,拿手电唰地照过来,一看是他,都齐齐敬礼。铁路也不及还礼,问他们:“今天是谁值班?”
“报告大队长,今天一中队长林旭良值班。”
铁路停了一下,又问:“三中队长现在在哪里?”
执勤的老A低头翻了一下日志,说:“报告大队长,三中队长袁朗,10点53分签字离开办公楼,现在应该是在宿舍休息。您要需要,我可以立刻去叫他。”
三中队长袁朗,谢天谢地,他还在A大队。铁路觉得自己忽然有种要虚脱的感觉,他挥挥手示意那两个执勤的老A不用去叫袁朗,自己却改了方向向袁朗的宿舍楼走过去。
校官的宿舍在比较高的楼层,因为是半夜三更,楼道里一片漆黑。偶尔听到从某个门里传出来很轻很轻的鼾声。
铁路走到袁朗的宿舍前,推了推,门是锁上的。他其实可以轻易地打开这把锁,但是他忽然很害怕,怕他打开了门,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这些都是他在做梦,袁朗其实早就被他赶出了A大队。他把额头顶在袁朗的宿舍门上,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四下里一片寂静,铁路似乎听到了屋子里袁朗细细的呼吸声,他屏住呼吸仔细听,袁朗大概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床传出细微的吱呀之声。铁路慢慢坐在地下,后背紧紧靠着墙,好像能感觉到袁朗在墙的那一边安静入睡,心里就好受了很多。
铁路就这么毫无形象地坐在袁朗宿舍外走廊的地上,打着了火,静静地点着一支烟。红红的那一点火亮起来,指间弥漫着一团团没有形状的烟雾,升起来又慢慢地消散在空气里。他深深地吸一口,让那淡淡的苦味浸透自己的胸腔,又缓缓地呼出来。就在这一次次一呼一吸之间,好像停滞了几个世纪,又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
铁路把烟头按灭在地上,站起身来,去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也有淡淡的烟味,到处都是袁朗留下的痕迹。办公桌桌角是铁路放在那里的烟,里面还剩了半包,其实是他特意给袁朗准备的。计算机前是几个中队交上来的夏季训练计划,袁朗的那一份,字里行间还有自己修改的印记。窗台上的一个花盆里,是有一次袁朗出任务,给他挖回来的一棵小小的野生兰花,虽然铁路一直精心照顾,却是只长叶子,再也没有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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