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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
这不是指一个人在一个人格下压抑自己的欲望,我是真的杀害了跟我一样的我。
但这并非因为我讨厌杀人这个行为只是为了让两仪式能勉强存在于常识中,控制织那种非道德行为而已。
“杀人”这件事——对身为式的我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是一直威胁我的阴影。
我认为,一定是祖父所说的话束缚住这样的我。
我的父亲虽然出身两仪一族,却没有双重人格,所以他才会因为我这拥有血统之人的诞生而高兴,并把普通人的哥哥给踢下继承人位置。
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
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并不让我寂寞,因为在我之中还有一个名为织的人格在。
小时候的两仪式,名义上是只有一个。我们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对杀人也没什么罪恶感。一直到我六岁,身体变得只要有道具什么都能杀的时候,祖父过世了。
祖父跟我一样是异常的人,在体内拥有不同人格的祖父,就是因为让自己痛苦、破坏自己、否定自己,最后让自己变成混沌的人。
好久一段时间,被关在地牢里将近二十年的祖父,在死前找我过去,对我说出遗言。
丧失了心智数十年的老人,在死前清醒过来并留下了遗言,而他的遗言,是对身为式的我所说的。
我片刻不忘那句话,在被教导杀人相当重要的熏陶下长大成人。
我能活到十六岁而不杀人,应该就是祖父遗言的关系。
式与织为了守护彼此而握手,顺利地融入常识里。直到遇见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人为止。
认识了干也后,我就变得奇怪了。
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融入常识,而不是活在常识中。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好了,明明我就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我得不到的温暖。
我很想要那个东西,即使想要那个将意味我的毁灭。因为我是个不管怎么找借口,都是在体内饲养杀人鬼的SHIKI。然后,我就得被逼迫去按受自己明显异常的事实。
我好想回到否定那个的自己,那个什么痛苦都没有的自己。
从那时候起,我与织就出现了差异。明明之前都能完全把握织的行动,但他的行动却开始变得难以了解了。
四年前,高一时所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是织的记忆,我并不知情,式在事件上只能算是外人。
但我的视网膜却记得这件事,我记得我总是站在杀人现场,看着沾满鲜血的尸体微笑。
后来我在现场被|干也目击到,在知道干也即使目击也不相信我是杀人犯时,我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让自己继续异常下去了。
如果我不让自己过分点解决掉那个幸福的男人,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接下来我发生了意外,持续昏睡了两年。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式了。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灵魂已经死去,我连身为他的记忆都像是他人之物般无法体会,只能当一个空虚的人偶。
那样的我之所以现在能够存在,是因为织消失所造成的空洞被填满了。
而讽刺的是,填补空洞的对象竟然是自称为宇智波佐助的同伴的人们。
是的,我已经不是空虚的人偶了,但是那段已成为过去的罪孽碎片,却让我感到相当痛苦。
从昏睡中清醒的我,忘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那不是像织的记忆一般因为死去而消失。身为式的我所体验的记忆,并没有丧失。
式只不过是刻意把不该想起来的记忆给忘掉而已。
但到头来,那个多事的家伙却强迫我想起那些记忆。
……没错,我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恐怕最开始就一直排斥着我的存在吧。
说不定,死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只不过苟延残喘地拖到了今天,而且就连这个身体也开始崩坏了。
“你的名字是两仪式?……那么,真正的宇智波佐助难道已经……”
“啊啊,只是沉睡了而已。玄雾在唤醒我的记忆的同时也将他的意识唤醒了,现在正在反噬我的写轮眼就是他在抵抗的证明……不,与其说那是他的意志,倒不如说是怨念。”我喃喃自语着,“但是还不能死。我现在还不能死。”
还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属于宇智波佐助的意志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等待我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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