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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歇息,便各自去准备。
第三日一早,准备好一切的少恭和屠苏带着重噬来到了祖州,与上次不同,如今少恭屠苏的魂魄被重噬所修补,虽未成魔但也带有魔性,修为自然也有所增长,祖州的幻境结界对他们而言等同无物,所以此次进入祖州即使没有龙女的结界保护也十分顺利。
潭底沉睡的悭臾在几人进入祖州时已有察觉,甩了甩尾巴从潭底跃出,悭臾看了看屠苏和重噬,便开始打量起少恭,“身有长琴半魂……”而且比之那名唤百里屠苏的小子,此人与长琴更为相似,只可惜终只有半魂,是长琴也非长琴,一双黑瞳中丝毫不减淡泊平和,却透着难掩的张狂和野心,悭臾长吟一声,罢了,事已成局无法更改,如今得知长琴魂魄并未消散已属惊喜,再多则是奢求。
悭臾……少恭凝望着悭臾那金色的双瞳,身形一颤,心中那段模糊的记忆越发清晰。在想起重噬之前,他也仅是记得天界的责罚以及魂魄分离的痛苦,瑶山时的一切也只是在想起重噬时连带着记起了一些,对于这旧时好友的记忆少之又少。
“尔等今日到此,可是为了昔日的太古之约?”悭臾对着重噬几人沉声道,他身为天界战龙,为天界征战耗尽了灵力,寿命早已不比其他龙族,如今能在寿尽之前完成旧时的约定,然后去不周山见钟鼓最后一面,此生便再无遗憾。
“太古之约……”想起旧时悭臾还是一只水虺时,摇晃着尾巴一边嘲笑他的御剑术,一边挺着小胸躺满是傲气的说待其修成应龙后便让他与长琴坐在龙角旁,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重噬的眸中闪过一抹怀念,记得那时的他笑话说等悭臾修成应龙,莫说御剑术,或许他早已连腾云术也精通了,重噬怅然一笑,心里颇有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你我数百年不见,悭臾果真变了许多。”最后一次见到悭臾时悭臾还仅是一只比其他蛟要圆上几圈的蛟罢了,谁又能联想到悭臾如今这满是威严的模样。
“你我上次分别不过数月,何来数百年?”悭臾困惑,这祖州可不似天界那般与人界存在着时间的差异。
是啊,在其他人眼中他与悭臾也不过是数月未见,那段对他来说不过过去几日的事情在他人记忆中也已过去千年……重噬深深吸气,而后无力的合眸,将自己元神分裂后被空间罅隙送去了数千年前的瑶山一事缓声道出。
重噬身旁的屠苏和少恭神色瞬忽万变,从最初的震惊到之后的狂喜,到最终剩下的便是满目的不甘,喜的是原来自己比太子长琴更早与重噬相遇,不甘的是明明他们更早遇到重噬,为何重噬最终所爱的却是太子长琴。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的你会对千年之前的事丝毫无觉。”悭臾低吟,“那你此次来是为何事?”他也知重噬今日定然不会是来与他兑现太古之约,难道仅是为了与他叙旧?他记忆中的重噬可不是会有这等闲情之人。
“我……”双手握紧,重噬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般抿抿唇道,“我想知道在我消失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想到自己魔族的身份,想到或许正是因他而让长琴受到更重的罪责,想到自己或许便是导致魂魄被生生分离的原凶,少年清脆的声音更带了几分颤意,被悲戚悔恨充斥的心早已痛得麻木。
当初那欢脱、傲气的重噬竟也会有如此一面,悭臾感慨的长叹一声,“那时我已是女神坐骑,所知不详,与其问我为何不问问你身旁二位……”
重噬沉默,刚醒来的那几日他时常恍惚间会在少恭和屠苏身上看见长琴的身影,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长琴亦如千年前那般陪在自己身旁从未消散,可回过神后又是徒留一场失落,从那之后他每每遇上屠苏和少恭都会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甚至会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他宁愿将长琴永存心底,也不愿长琴被他人替代,即使那是长琴的半魂……
所以他自然也没有想过要询问少恭屠苏千年前的事,而且众生轮回皆是要忘却前尘,即便长琴乃仙魂可以避免,但少恭和屠苏也仅是各得长琴半魂,他有怎确定屠苏和少恭对千年前的事知道多少……
刹那间,气氛一片沉静。
一心落在重噬身上的少恭和屠苏当然也隐约能察觉到重噬近几日的下意识疏离,虽困惑但找不到由头也只当做是自己多心,况且那时他们满心解释思虑着要如何才能让重噬提起精神,哪有闲暇之心顾虑其他。但眼下重噬这一沉默,少恭和屠苏也知道那时候的察觉并非多心,是有什么需要正视的事情被他们忽略了,少恭和屠苏对视一眼,甚为默契了然的知道对方眼中所表达的意思,那被他们忽略的事情或许便是解开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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