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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眉角的那点风流,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张良冷冷的看着幽姬,没有欢笑,也没有交流。这一顿迟来的团圆饭,吃得味同嚼蜡。
良久幽姬以身体不适提前告辞。只剩下两父子相对而坐。张平一杯接着一杯,几十年的陈酿却如同是水一般灌进了腹中。张良看着鬓边已有了白发的父亲,突然感到了辛酸。
斟了一杯酒,静静饮下,就起身离开。在经过张平的身侧的时候,喟叹一声,“父亲,不如怜取眼前人。好好珍惜吧。”
张平闻言也只是一愣,然后依旧不停的饮酒。
苦涩,还是醇美,只有饮者自知。
张良缓缓地走出了屋子,一路上遇见了很多的丫鬟,却浑浑噩噩,不知所思。
良久,晚风吹过,清寒。
如梦初醒。
看着眼前施礼的女子,张良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缓缓道:“吩咐下去,以后府中不再用翠色的纸伞了。全部改用墨伞吧、”世间污浊,我们不过都是随波逐流的可怜人罢了。
“那原先的伞该如何处理呢?”
淡笑着看着隐匿在雾气深处的渺音阁,张良缓步而行,风中传来的只是一声如同叹息的话语:“烧了吧。”
清歌淡 风波起完结
波心荡
清歌淡 波心荡
“梅为孤傲,兰为高洁,竹为不屈,菊为隐逸。”颜路又抿了一口茶,轻轻笑道:“请进吧。”这分明是以人所定,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子房此举又是何意?
孤傲者,并非只有一个颜路啊。其实,在骨子里,那个更为孤傲的人撑着一柄翠色油纸伞,在雨中勾唇浅笑,说自己琴音寂寥的人,早已深深印刻在自己的心中。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自己在淡然下,那默默坚持的一点点孤高,不愿意随世浮沉。
微笑着看着眼前推门而入的男子,颜路轻声道:“白乐师,来此找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是有何急事么?”眼睛自然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里渐渐有了打算。
白亦,似乎正如泠儿所说,是那种孤僻难处,性格冷傲的人。但是骨子里却是敢爱敢恨,不屈不挠的坚韧的性子。他一身玄色镶边衣衫,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俊美无涛。腰间一把玉箫斜插,头发用一同色布带束起,显示了些许的不羁,却依旧是冷漠的感觉。
蓦然,有些像那楼阁之上的那人,给自己的感觉。
“我,只想和你比乐。”白亦看着颜路笑着的神情,略略闪神一下,随即道出来意。
“没想到白乐师如此直白,倒真叫我不好拒绝了呢!你说是不是,泠儿?”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却带着白亦看不清的深意。
白亦随即别开了脸,躲开了颜路的注视。身上的冷然之气愈盛,只道:“你是不愿么?”
泠儿看着颜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倒也有了几分明白,“白先生,颜先生今日初到,而且此刻天色已晚,奔波了一日,颜先生也该乏了。即使白先生执意要比,也发挥不出原本的水准。倒不如等明日,颜先生休息够了再比,岂不是更好?”泠儿对着白亦只是侧身轻轻一福,倒也并不是十分恭敬,然,白亦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所以也并未在意。
更何况,乐师,顶多算得上是相国府的西席。也并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份,要是遇上得宠的婢子,或是仆人,狗仗人势,自然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中。
“那,我便告辞了。颜乐师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找你。”白亦也不是多言善舞之人,既然此来的目的没法达成,也不会与人客套,只好请辞。
“谢谢了,不过,既然我们共在渺音阁,以后也不必如此生疏,叫我颜路,或是无繇均可。”站起身,送白亦至门口,颜路忽然道。
木然地点点头,白亦便无表情地看了颜路身后的泠儿一眼,“你便叫我白亦好了。”随即转身离开,玄色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便再也看不到了。
泠儿么?张良倒真是舍得把自己最喜爱的侍女送来渺音阁,看来张良定是十分重视此人。玄青色的衣衫在夜色中,看不太分明,只有风过衣袂飘起发出的声音,偶尔传入了白亦的耳中。那原本僵硬的脸,在月光下,忽而柔和地笑了。却是诡异万分。
“泠儿似乎不是很喜欢白亦呢!”颜路向着泠儿招了招手,“不用再麻烦了,现在已经很好了,过来坐一会吧。”
“先生。”泠儿很认真地看了颜路许久才慢慢道:“还是不要离那个白亦太近为好。这个人,我总觉得很复杂,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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