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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瘪起眉头,嘴中甜腻的香味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变得苦涩,没有一会儿,比黄连更加浓重的味道充斥在舌尖。
上次可不是这么个味,心中暗自纳闷,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也不敢自言自语的抱怨,只能紧紧抿着嘴尽力忽略这种味道。
这个空寂的山谷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不管是石观音的门下弟子或者是那些扫地的仆从,画眉鸟没有放过其中任何一个人。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冲淡了嘴中的苦味,楚留香轻盈的窜过碎石小道,走过长廊,来到石观音那间精致的密室前。
明亮的烛火照耀着整间屋子,这里依然美丽温馨,弥散着女人醉人的香气和暖和舒适的气氛。
现在,门外,楚留香默然伫立,微眯着眼睛,屏住呼吸。
门里,石观音已经回到这里,她仰躺在铺着纯白羊毛的躺椅上,安详而绝美的挂着微笑,似乎什么事情也不能让她惊慌失措,也不能让她有丝毫改变。
她的身侧是一个宽大而绵软的床,锦被下南宫灵正香甜的沉睡着,肌肤透亮,浓密的睫毛,诱人的红唇微微抿起,他的气色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重伤的人一样。
墙角垂着一面天青色的布幔,石观音温柔的目光就凝注在它后面,像是透过这厚厚的布幔看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她忽然叹了口气,悠然道:“我已经不年轻了,不过还好,上天还是不亏待我的,给了我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的下半辈子,你说对吗?”
门外的楚留香简直就要窒息了,就要忍不住出声回应的下一秒,就听到门里加重的呼吸声和熟悉的声音响起。
从鼻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南宫灵撑着沉重的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用不带温度的目光瞥了眼石观音,像是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出现,也不在乎自己所身处的地方,不在状况的轻声抱怨道:“硬死了。”
“怎么?”石观音温柔而美丽的笑着,询问道:“你睡得不好吗?”
“如你所见。”南宫灵扯扯嘴,一把揭开锦被,无所谓的瞥了眼身上仅剩的白色内衫,道:“有个东西老硌着我,我猜,是一粒豌豆。”
石观音掩嘴轻笑起来,道:“你这孩子,就会逗母亲开心,嘴是越来越甜越来越能说了。”
“啊。”漫不经心的回应一句,南宫灵伸出双脚坐在床边,懒懒的一身腰,邪邪的一扯嘴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石观音的眼睛里明亮中带着惊奇,因为原以为自己牢牢掌控下的小儿子现在成长的就连她也忍不住侧目,毕竟她完全不知道自家儿子的内芯变了个人。
以前,她稀罕这个儿子是因为他与她相像的容貌而且够单纯也够天真,现在,她确实是有些舍不得让这个给她新鲜感的小儿子去死了。
石观音的优美风姿是任何女人也拍马不及的,她只是走了两三步却像是把所有的光芒摄取到了她这一点,动人心魂,冲着南宫灵微微一笑,道:
“小灵长大啦,做得很好,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把楚留香他们放出去的,毕竟我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有两个不开眼的人背叛了我,难道她们不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真是蠢姑娘啊,她终生都要在痛苦不堪中度过了!”像是极为可惜叹惋的样子,比起鳄鱼的眼泪更虚伪让人作呕。
南宫灵轻柔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微敛眼眸,像是没有听见似得,并不做出任何回应。
石观音却瞧着南宫灵轻叹道:“如果不是我当时气过头了,也不会伤到你,你也不会被楚留香一剑刺破丹田,现在连三成内力也没有了。”她目光中竟然含着泪水,如真正慈母般想要安抚自己的亲儿。
不过跟石观音预想的南宫灵失控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听完石观音的话,南宫灵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古怪的扯嘴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子,扫了眼屋子里极为醒目的天青色布幔,散漫而凉薄的问道:“那么,母亲为我报仇了吗?”
石观音深深的看着南宫灵,绽放开动人的笑容,道:“当然,那剑法我看的出是谁刺得,那个人已经被我点了所有穴道与植物人无异,而曲无容那个蠢丫头也被我关进水牢里。”
瞧着南宫灵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模样,石观音笑的更开心了,继续道:“他们我都留着给你慢慢折磨的,我虽然素来不太喜欢用毒药,因为我还有许多杀人的法子都比下毒简单得多,但以下毒而论,我比不起你的义母秋灵素,但是我若是想杀一个人,却比下毒要快得多也狠得多。”
她轻描淡写像是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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