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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一挑眉,“比如?”
“比如说,”蓝染微笑起来,柔和地说,“你根本不是死神,也不是虚。”
“我可从未承认过我是死神呐,蓝染。”我眯起眼假笑。当然,我这句话只是在说笑,蓝染说的没错,我对自身体质的疑问早就有了,不是死神,不是虚,甚至不是介于死神和虚之间的任何类别。
蓝染提出这一点并不出乎我意料之外,反而是他在这么久之后才提出来这一点让我惊讶。在我确定自己的力量并不属于死神和虚之后,我曾认为蓝染接近我的目的就在于此。那个被蓝染虚化之后注入我的血液的死神验证了我的猜想,可在那之后,蓝染的沉默却让我觉得非常奇怪。
他到底想要什么?——对于蓝染,无论如何靠近,我总是会从心底升起警惕感。
我将视线从蓝染微笑的脸上移开,那具身体比例完美的义骸被蓝染平放在桌面上。伸出手轻轻触摸,它的皮肤甚至是温热有弹性的。指尖传来一股微弱的吸力,看来这具义骸还被加上了自主装备的能力。
这可有趣了。我抬起头来瞥了蓝染一眼,冷不防拽过蓝染的衣领将他掼到义骸上。一接触到灵体,义骸立刻发生了变化,光秃秃的脑袋上长出了棕色头发,标准脸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蓝染的相貌转变。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变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嘲笑道,“蓝染,感觉怎样?”
死神进入义骸就好像是穿上一件沉重的棉衣,力量和感知都会被限制,这种感觉当然称不上舒服。尤其是,当这具义骸身上什么都没穿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的时候。
啪嗒——门忽然开了,我朝前踏了一步挡住蓝染,回头冷冷扫过开门进来的人。
“……”萨尔阿波罗愣了几秒钟才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视线扫过蓝染——以他的角度大概能看到蓝染□的肩膀和腿——接着以迟疑的语调问,“……织大人?”
很好。蓝染你的脸丢大了,连萨尔阿波罗都不愿承认他看到的是真人。我刻意勾起冷笑,眯着眼盯着萨尔阿波罗,“有事?”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故作冷静地说,“是,我找蓝染大人。”
我瞥了一眼蓝染,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扯起一抹假笑,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出去。”我回过头朝萨尔阿波罗冷冷地说。
等萨尔阿波罗出去后,我放开蓝染,“呐,蓝染,被下属忽视的感觉怎样?”蓝染制作的这具义骸分明对灵体有着极大的束缚力,进入义骸之后蓝染的灵压被压制了许多,这也是萨尔阿波罗不敢认蓝染的原因。
可是——我再也忍不住倒在椅子上捂住肚子拍桌狂笑,“蓝染,感谢我吧。你刚才要是出了声,明天你的暴…露…癖就会传遍整个虚夜宫了!”
蓝染冷眼看着我,“暴…露…癖,嗯?”最后一个鼻音他哼得无比雍容。
他一手撑在身后,微仰着头,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他竟那么不躲不避地坐在桌边。我看着他,忍不住舔了舔唇,“喂,蓝染。”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蓝染不动声色地递给我一个疑问的眼神。这个虚伪的家伙。
“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我贴着他的唇说,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可是,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最终我也没有使用蓝染的制作的那具义骸——我始终有种直觉,一旦进入,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态度坚决,蓝染也没有太过勉强,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几天之后,我再次撞见萨尔阿波罗,他态度平常地与我打招呼——内容一如既往地是邀请我去他的实验室,在这点上他与涅茧利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而当我试探性地问起几天前那件事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完全没有那回事一样。
“织大人果然是对我的实验感兴趣吗?那天我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了,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虚和死神……织大人、织大人?”
用上瞬步,耳旁只听得见急急风声,我有点遗憾地想,果然蓝染是不会让被人看他笑话的。
六月,一份挑战书使我不得不返回静灵庭。坐在蓝染队长室内,我仰起脖颈将头靠在墙壁上,捏着手中那张薄纸心不在焉地晃着,“就为了这种东西把我叫回来?”
蓝染比我早几个月离开虚圈,他待在静灵庭的时间比待在虚圈的时间多。作为队长,他的受关注程度显然不允许他长时间离开静灵庭。嘛,这其中或许也有那一堆文书的作用。
“那可是对你这名三席的席官挑战,要小心对待呢,织。”标准的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