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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气息,仿佛从地狱深处卷起的阴风,寒冷,黏腻,并夹杂着令人屏息的不适。
她火速找准落脚点几步跃下不算太高的悬崖,冲回到炼剑池。
刚巧被她看到了,看到大司命歪歪扭扭的跌进去,跌进炼剑池吐着泡的火水里。
怎么会没人来拉她一把呢?!
盗跖被击飞了老远,蔫蔫的摊在一堆碎石上,徐夫子将一把残剑狠狠地刺入地缝支撑自己不要倒下。
而盖聂呢,他与那把剑对峙着。
端木蓉感觉先把徐夫子扶起来站稳。炼剑池方才好似发生了一场恶战般,这会那股厮杀的劲应该是过去了,空气慢慢平稳下来。
“这是怎么了?”端木蓉疑惑万分,“大司命她……!”
“唉……”徐夫子叹了口气,“大司命本来就已经耗光了所有力气了,能撑到现在都是不可思议了,但是那把剑……妖气太重了啊!”
所有人遥望着远处重生的渊虹,它发着暗紫色的幽光,静静的悬浮在盖聂面前。
徐夫子摇了摇头:“这把剑贯入了大司命的所有功力,阴阳家的阴阳并不调和,阴气过重,如果盖聂的阳气不能与他平衡的话,根本就无法驾驭。”
渊虹渊虹,如此,当真是深渊之虹光了。
盗跖挣扎的爬起来,往端木蓉这边走,他疲惫的抹去嘴角的血。
盖聂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深深的望着那把剑,或许他透过剑,看到了别的一些什么。
半晌,他问:“如果我拿起它,可能会怎样。”
“成妖,或成魔。”徐夫子竟然想笑了:这把剑若是到了卫庄手里,那才是发挥了它的力量。
“也可能你能成人啊。如果是前者,那便是你杀了我们,或是我们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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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形单影只,他来到咸阳宫时,没有看到那么多的守卫出来迎接他,当然他也没有傻到要接见那么多守卫。
只是他也明白那些烟不可能不被看见,既然被看到了,那这会门口没有增加守卫人数不是不合常理吗。
顾不得想那么多,白凤不觉得他还有多少时间。
他的夜行衣只在黑夜里留下了星星残影。
淬了毒的羽毛,伤了别人也伤了他。
白凤让谍翅带了信给白月,他说了他做了什么,他叫他放心说他会没事的,他还说他爱他。
唉,白凤啊白凤。一般最后一句留了我爱你,最后都爱不成了。你的笔尖淬了毒,你要伤谁呢。
咸阳宫很大,白凤以前来这里并没有到处乱窜,顶多有探探锦阳殿附近的地形。大多时间他是窝在白月的房间里的。
没来由的去找嬴政在哪,于这偌大的咸阳宫中是有难度的。白凤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赵高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安排了一架马车,那马车布置的华贵精致,这辆马车从各个显眼的地方声势浩大的狂奔过去,带起滚滚尘烟。
白凤居高临下,自然发现了这不寻常的景象。
多留了一个心眼,白凤在远处跟紧了这辆马车,绕着咸阳宫团团的跑,最终,马车在嬴政的寝殿门口停了下来。
白凤只觉得心忽悠一下,他知道嬴政长什么样子,那个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不正是嬴政吗?
白凤觉得很奇怪……嬴政真的敢这样大摇大摆晚上还在外面乱兜风?他明明应该知道有刺客来袭才对吧。
在流沙呆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天下还有像黑麒麟那样懂得伪装成别人的人,可是黑麒麟早被白月出其不备戳死在墨家机关城了。
那么,这个嬴政……究竟是不是真的嬴政呢……
秉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杀一个的信念,白凤丢出了第一根羽毛。
只见银刃破空,与白羽相撞,白凤早在丢出羽毛的那刻跃到了别的地方。
从车厢里冲出的身影冷冷的看向羽毛划过的方向,阴森森的笑了。
白凤的额角落下一滴冷汗,在他刚才呆过的位置上,一把匕首直刺入瓦楞间,闪着寒光。
好快!
一直以来,白凤对于自己的臂力是很自豪的,拿羽毛当武器,要让那种轻飘飘的东西产生杀伤力,当然是需要很大的力量丢出去才能有那么高的速度来产生杀伤力。
但是方才,那把匕首虽说比起羽毛自然是要重,但是那个距离,那个反击的速度……白凤不禁微微紧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