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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抬眼看他:“他姓高,你姓袁!”
“师父,我记得当初您很看好高老将军的,如今他被皇上当做筹码捏在手里,迫使高城死守西陉关,你就不觉得不甘心?”
第7章 (七)
铁路靠在椅子上,说:“你不怕暴露了身份?若是皇帝知道你一直休养生息……”
“那就更需要高城这样的人了!”袁朗嘴角勾着:“如今申帝跑去江南,哪顾得上我这个败家子,就算知道了,他还能怎么样?”
铁路闭着眼睛休息,声音却清晰:“也罢,无论如何高城也是你姑姑的儿子,救他一命就算拉拢不来,也总少个敌人,不过没有皇上的圣旨,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撤下来!”
“大厅里不就摆着一份圣旨……”那是皇上当年贬袁朗全家出皇籍,世代不许出云州的圣旨。
“高城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大将军,从小在宫里和太子一起长大,他见过的圣旨恐怕比你看过的书都多,你想糊弄他可不容易啊!”
“师父放心,这事儿保管天衣无缝!”
铁路半晌没声音,最后终于说:“那高城的确忠义,若是没了,倒也可惜,也罢,你手下那几个我倒是也知道,办事还算稳妥,我没有不放心!你想怎么做就去吧!不过……”铁路皱了一下眉:“事到如今,恐怕就算有了圣旨,高城也不会走下城墙的吧!”
袁朗诡异一笑:“这个不用担心!”
铁路忍不住轻哼一声:“难不成你还打算把他打晕带下来?”
袁朗揉揉鼻子,笑的好像偷腥的猫:“这圣旨当然不光给高城看的,还是给他那些忠心耿耿的心腹看的,到时候哪儿用我打晕他,自然有人会带他下来!”
“你就那么肯定?”铁路说完,自己又叹了一声,问的多余,那些兵到现在都不肯离开高城,自然是死心跟随,如果看到撤兵的圣旨,定然拼死将高城带下城。不过想想还是说:“你还是小心一些,别因为这个暴露了身份!”
袁朗从阴影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阳光肆无忌惮的铺撒一室,袁朗全身都好像闪着光,整个人看起来温暖了不少,声音却更冷了:“这么多年藏在暗处,总有一天该走出来了!”
铁路看着袁朗,欣慰的笑,这小子果然是个乱世枭雄。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袁朗:“昨天苏州传来消息……”
“嗯?”袁朗扭头,背光显得脸色阴霾。
“公主下榻的行宫走水,据说公主驸马同葬火海……”铁路抬眼看看袁朗,无悲无喜。
袁朗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铁路不置可否,把纸扔进一边的水盆,看着那纸融化,淡淡的说:“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的确如此!”袁朗整整衣服:“别过师父!”
铁路看他走到墙边摸索机关,忽然诡笑道:“袁朗啊!我看你脸色也不好,小心被那些妇人掏干了身体啊!”
袁朗差点儿摔进暗门里,悲愤的扭头说:“这不是您的安排吗?做您的衣钵传人嘛!”
铁路的毛笔已经飞过去,幸好暗门已经关上,笔打在墙上,铁路瞪了瞪眼睛,过去捡起笔,忍不住笑了。片刻,笑容沉淀,铁路站在窗前看外面,昨晚夜观天象,帝星晦暗,而七煞,破军,贪狼三星渐起,天下易主之势已无可逆转,如今只能顺其自然,尽量保全中原百姓安宁,以免烽烟四起,天下招祸。
依旧是从当铺出来,袁朗笑眯眯的对二柜拱手,走出当铺所在的巷子,转身走向一家小小的书馆,站在门口拿着一本《中庸》翻看了几页放下,又向里走了几步,拿起一本《春江野史》,站在那里翻看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又向里走走,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书,直到里间走出一个清秀淡雅的书生,看了他一眼问:“这位公子想买什么书?我这里书最全,什么都有!”
袁朗斜着眼看了书生一眼,邪气的一笑:“有房中秘术吗?”
书生抬头看看外间,大清早的没什么人,才淡淡的说:“公子要的书在里间!”转身打帘子,回头还招呼自己的一个小伙计:“小栓,满地的尘土,撒点儿水!”
那个憨憨的伙计嗯了一声,拿着木盆洒水,眼睛却和外貌完全不符的警觉的扫视街道。
袁朗跟着书生走到里间,书生递给他一个小盒子:“小王爷,你要这东西干什么?难不成你还准备写圣旨啊?”
袁朗笑眯了眼睛:“吴哲,你可太聪明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