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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对兄弟搬来开始,你们就害我失去了保存这个身体的能力!害我的身体腐化!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又伪善地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他大概以为冯小姐会辩解什么,但是,冯小姐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等他说完。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划出一个不和谐的高音符,断裂了。
“林哲。”见他终于安静下来,冯小姐依然平静而阴森地说:“我们当然要珍惜我们手里还抓住的东西,比如你,比如楚红。但是,并不是说什么东西我们都必须紧抓不放,这一点,却是你必须弄清楚的。
“我们必须抓紧,把手里的一切都抓紧,可是,如果那东西已经腐烂了呢?你还要抓住它吗?还有必要吗?”
林哲痛苦地用指骨抓住了自己的头盖骨。
“我不是要问你这个问题的……”
“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和楚红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系了。”
林哲,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呢?
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什么呢?
如果我们消失了,还有什么能证明我们的爱情呢?
如果,我当初,能早点和你结婚,生个小孩就好了。
林哲紧抱着自己的头盖骨,放声痛哭起来。
冯小姐张开了屏障,将他围绕在里面。可是不知谁的电视,却又放出了那首歌,穿破耳鼓,插入空空的肋骨中间。
你懂不懂 爱
哭不哭 海
westen rain
Bourhu
异乡的尘土
抱着你 啊
总想哭 啊
你不 说话
还有一句话没说
我把它埋在山谷
沉默开满的旅途
它却陪着我说了一路
不许哭
I LOVE YOU
不能输 了全部……
温乐沣按照麻雀们的情报,找到了麻雀们指的路。
虽然因为它们不识字,而搞不清楚小姑娘的妈妈工作的是哪个宾馆,不过幸运的是,那条路上只有两家宾馆,而且,当时麻雀们说是有旗的那家,他很快地就找到了。
可是,他想见小姑娘的妈妈的时候,却出了点麻烦。
因为他直到现在,都还问不出小姑娘的名字,而她妈妈的名字,当然就更套不出来了。
他在服务台那里,和前台服务员耗费了一番唇舌,也没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在他讲得疲劳万分、口干舌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长得好像小姑娘的成年版的女人,和几个客户从楼梯中走了出来,他立刻直奔她而去。
那女人一听他说“关于一个小姑娘的问题”时,立刻微笑着制止他再说下去,并请他在一边先等一会儿。
她将那几个人送走之后,才又折转回来,脸上带着一种非常职业化的笑容,面对着温乐沣。
“实在对不起,你是想说我女儿的事吧?她现在在贵处吗?”
“是的,她已经在我们的公寓待了一个多星期了,由于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比较麻烦,不过幸亏找到了,我想,她的父母一定很担心……”
“哦……”那女人脸上的妆容没有丝毫的变化,罩着浓厚职业气息的表情令人厌恶,“我的确是非常担心,多谢您专门通知我这件事,我这就让人和您一起去接她回来。
“这段时间的叨扰,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我会带着她亲自登门道歉的。”
她嘴上说着担心,但表情却看不出到底哪里担心,就好像他们正在讨论的是别人的孩子一样。
温乐沣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了人……
不过,等他把那个女人派遣的员工带到楚红房间的时候,这种怀疑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小姑娘和那个女员工看起来绝对认识,而且很熟。
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小姑娘正在一个人打游戏机,楚红上班去了,给他们开门的是林哲。
当听说温乐沣带来的陌生女孩,是来接小姑娘回去的人时,林哲的脸上露出了强烈失落的表情。
“是……是她妈妈派来的呀……快请进……”
发现了进来的人,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姑娘,只是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去继续打游戏机。
“要回去了哟,你妈妈让我来接你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