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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朗又愣了一下,不答反问:“姓褚那一家子在你们那儿呢?”他的语气忽然就热切起来,和刚才那种死死活样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小褚儿,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拖他们一拖,我这正要去他们家抄东西呢,他们不在就太好了……”
褚掌门道:“抄东西,你终于要搞他们了?我就知道这样的人早晚得被你这种正义的少侠扳倒,不过我看着只有褚庄主和二庄主到,别人我再看看……”一兴奋起来,他就有点不顾眼前的情势,惦起脚尖往褚老庄主那儿看去。
华朗在那边也不知干着什么,半天才回话:“老的不在就好办了。褚儿啊,拜托你了,能拖多久拖多久,我这边还要找证据,那边全靠着你了!”
头一次能帮领导办上事,褚掌门激动得什么都忘了,连连保证:“没问题,没问题,只要是领导的要求,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
断了联系之后,他才又看到了眼前这可怕的现状,深深后悔自己一时激动就应下了不该应的东西,还没想起来让华盟主派个人来带封信解释下下什么的。不过以华朗跟他这两地的距离,就是快递送过来也什么都晚了,更甭提让人骑马过来了。
他也不过和华朗说了几句话,可是情势不待人,师弟师妹们已经要和人拼命了。倒是老夫人舍生取义,站起来口宣佛号,对褚掌门道:“贫尼已是日薄西山的年纪,早一日晚一日归西也没什么关系。请褚掌门无须在意贫尼,不要因此和人结怨,伤了天脉剑宗的名声脸面。”
褚掌门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劝她:“大师放心,我褚承钧还活着一刻,就不能让你受人欺负,就是我不行,上头还有官府,还有皇上呢。”褚二庄主冷笑一声:“她是哪门子的尼姑,分明就是我们慎德山庄的逃奴!我手上还有那贱婢的身契,褚掌门不妨看仔细了,免得被她骗了,为他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他把卖身契拿了出来,褚掌门伸手就要夺过来,二庄主却有所准备,一缩手又把身契收回,递到狄知贤面前,说了声“请”,叫他主持公道,把老夫人判归他大哥。狄知贤拿了那张契纸看着,眼神一下下地却瞟着褚掌门。
褚掌门踏上一步与尹承钦并肩而立,挡在老夫人面前,咬了咬下唇,高声叫道:“徐师妹,去把圣旨请出来!”
圣旨?虽说武林中人都不听官府之令,但听到这两字时也颇有些惊心。尤其是那两位褚庄主,都是投靠了朝庭的人,一听到圣旨不由得就变了脸色。徐师妹应了一声,爬到车里,不一时便掀开车帘,拿出两张金灿灿的圣旨,脸上甜甜地堆着笑容,探出头来问褚掌门:“掌门师兄,要哪张圣旨?”
褚掌门眼一睨褚家的人,微微一笑:“自然是拿圣上敕封慧清大师的那张圣旨。慧清大师是智深国师的嫡亲师侄,又是宫中李德妃最宠信的大德高僧,若非为和尹师弟一分亲缘难断,怎会跟着咱们到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来,还受人诬陷?虽是她佛法慈悲不与人计较,咱们可不能辜负了皇上和智深国师的信重,让她在咱们天脉的地方出了事!”
老夫人和尹承钦站在一起,长相看着并不相似,却都是肌肤如雪,那种自然超拔世外的气质也是像了八九成。褚掌门眉眼之间其实和她颇有几分相似,但尹承钦那一声“娘”叫了出来,褚掌门却一口一个“慧清大师”,众人也实难想到这声娘叫的是岳母不是生母,除了褚老庄主一家,就都有几分信了这位高尼是尹承钦的母亲。
至于她和慎德山庄的关系,一边是一纸契书,一边是皇家圣旨,狄知贤心里也有了决断。他叫人从车里接过了圣旨,展开细看,和他当初在长沙遇见褚掌门时所见的那张宣他们入京的圣旨材质样式都一模一样,下面也印了鲜红的玉玺,看来应当是真的。
再看那旨意上写的,果然是嘉奖这位慧清大师佛法高深、诚心向佛、忠心皇室,特地降旨敕封云云,便将圣旨拿给挤到他身边的褚庄主兄弟看,劝他们道:“这尼姑是受过皇封的,也算是半个官家人,与咱们江湖人不是一路。不管贵庄的逃婢究竟是什么人,尹承钦不是曾给过你们银子么?此事揭过去就是了,不然你们硬拘这尼姑做奴婢,只怕要惹动官府,倒是你们自家不好收场了。”
褚老庄主来这是认儿子的。不管这场闹开了好不好看,火枪和硫酸他起码能先拿回家了,孰料认儿子的局八字还没一撇,儿子他娘就成了受皇封的佛门大家,他一个江湖中人,想抢想拐俱都不好下手了。
褚掌门冲着老庄主扬了扬下巴,冷嘲一声:“老庄主看够了没?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当初鲁国师与我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