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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像个慈父般,给予徐默真正的父爱,很少会出现严肃或者大发雷霆的表情。
严肃的表情屈指可数。
如此大发雷霆地生气的表情,徐默还第一次看见。
默默爸的胸部剧烈的起伏,压着报纸的手青筋突兀,良久,默默爸深深呼吸一下,尽量平和道,“以后不要和那人来往了。”
默默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徐默,又看了看默默爸。
徐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么生气,或许是因为看到宋将军抱自己回来的那个时候。
徐默早就预料到家人的反对,没想到竟然那么快暴露,就像是小学时去兄弟家一同看A|V,被兄弟的老妈抓个正着的感觉。
默默妈接了个电话,走去阳台接听。
大厅里剩下徐默和一脸生气的徐默爸。
脸上火辣辣的,徐默喝了口粥,抬头道,“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默默爸气急败坏地又拍了下桌子。
徐默觉得那脆弱的桌子快被默默爸的铁砂掌给拍烂。
啪的一声,默默爸又拍了下桌子,“你知道吗,他不是人!”
徐默快速地从厨房里找出一根黄瓜,放在桌面上,然后坐直身子继续听老爸发话,任由徐默爸的铁砂掌拍黄瓜。
“臭小子……”徐默爸板着的脸被黄瓜立刻破功,徐默爸揉了揉手掌,笑道,“就知道骗老爸。”
徐默赶紧追问道,“老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默总觉得老爸像是知道些什么东西,默默爸也是个搞迷信工程的人,有一间他专门的房间,里面放着神神化化的鬼神,徐默小时候曾经偷偷进过去,后默默爸生气地赶了出来,随后就一直锁门,于是那间房间成了一个小孩子心中诡秘而而又恐惧的秘密。
徐默爸不愿多谈,“总之就听老爸的话。”
徐默道,“要是我硬要和他交往了。”
青春期已过的徐默,也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叛逆地顶撞父母,即使明知道他们为自己好,或许人总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叛逆一回。
“你真是不懂事!”徐默爸瞪圆了眼睛,隐隐地要发怒的样子,最后强压下去。
两父子最后都没有说话,被阳光暖暖地笼罩着的饭桌上,却是寂静地可怕。
直到被默默妈流泪地打破,“我妈妈,你外婆,去世了。”
于是徐默一家人连忙开车回老家,默默妈的老家在A市,开车过去都要三个小时,一家人匆匆地收拾行李就走,徐默想给宋将军道个别都没有时间。
徐默的外婆有5个孙子,可最疼的就是徐默,徐默7岁前都是由外婆给抚养的,在个闲适的午后,小小的身子倚在微微有点驼背的干瘦身子旁,听着她讲的那年代的故事。
那是徐默永远忘不了的情景。
和已经毫无生气的外婆道别后,徐默的外婆送进了燃烧室。
徐默的外公三年前去世,徐默的外婆也在三年后的今天去世了,或许是外婆想念远方的外公,徐默和一众默默地流泪的亲人在外面守候,徐默回想着小时候和外婆的点点滴滴。
鼻子就酸酸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他明白他不能哭,作为一个家的成年男子,这必须义务给予老辈一个坚定的依靠,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能担当的坚强的男人。
徐默把所有的苦涩往心里面压,回想着和外婆的开心的事情。
从前作为风水师的外公总是神神化化地吓唬徐默,或是带徐默玩见鬼的游戏,在徐默坐地哭鼻子的时候,外婆总是那么温柔地安慰他。
外公死于胆固醇过高,去世的那天躺在病房,身子早已被病魔折磨成干枯的人干,温柔的外婆带着笑意地抚摸外公的鬓角,低声喃喃道,“他终于不用被病魔折磨了。”
而那个温柔的身影,终于去远方陪伴外公了。
徐默不仅喃喃道,“外婆,我好想你。”
徐默一说出口,连忙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所幸的是,他们都低声哭泣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
作为风水师的外公曾经说过,在亲人离世的这几天,说想念是大忌。
这样会导致去世的亲人舍不得,留在人世,得不到投胎。
徐默连忙在心里补上,外婆,你安心的投胎吧,我会给你和外公供奉烧猪的。
今晚必须要守夜,可徐默至火化场回来后,就感到不舒服,摸了摸脑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