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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颊骨,昏暗中只有那双突出的眼球和暴露在外的牙齿还反射着森森白光。
我感到自己捏住生死簿残页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这鬼女明显已经不再期待什么阴亲,她要的只是报复,只是詹聪的命。
一晃眼间,面前的僵尸就消失了。我原本就已经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更揪紧了,阴暗的光线造就了更多的未知,这些未知都有可能是要命的。我试着一点点后退,才退了没两步,后背就顶到了墙,这个空间比我想象的还要狭小。我尽力调整心跳,凝神观察面前的情形,让双目适应这种光线,却始终没看到任何异动。
“嘻嘻。”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突然灌入耳中,声音很小,却足以吓得我整个人汗毛乍起。因为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恰是我的背后,我所倚靠着的墙壁。我踉跄两步迅速向前躲开,身子撞到了另一侧的墙壁,回头只见刚刚依靠过的地方伸出两只干枯的手,光线尽头处还恍惚能看到手臂上套着的腐烂的红色嫁衣。那手好像能无限延长一般向我的方向伸来,在这种避无可避的狭窄空间里,缓慢伸过来的两只手让人的紧张感骤升到顶点,而我所寄身的詹聪本人的意志里更加绝望深彻的恐惧更是影响到了我的精神,让我愣是傻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动作。
那手终于触到了我,却又幽幽滑过去,探进了我身后的墙壁里,仅有的一线光明之中,我只能看到两条裹着红布的手臂没完没了的蠕动着,活像两条斑驳鲜红的蛇。
在我崩溃之前,一颗挂着一头腐草状枯发的干尸头颅“咚”的一声落到我脚边,滚了一滚,转过脸来,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眶中突兀的眼球望着我,一连串“嘻嘻嘻嘻”的笑声从那几乎烂掉了的下巴上两排白牙的缝隙间传出来。
我条件反射的抬脚就踢,那头竟一张口,咬住了我的鞋,同时我的双臂也被那双蛇一样的手臂牢牢的附在了墙上。
或许是经历这么多光怪陆离魑魅魍魉,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关头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弯腰一抬脚将那颗要在我鞋上的头颅送到我动弹不得的手边,准准将那张生死簿纸页拍在了恶鬼天灵盖上。
***
这场梦好像做了太久。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普照,我还靠在陈麒怀里,而隔壁床已经空了。
空了!?
难道我失败了?
“那孩子去检查了。”陈麒温柔的声音贴近耳边,“睡一觉痣就全没了,估计一帮老大夫正围着他开会呢。”
我松了口气,看来詹聪是逃过了一劫,但事有因果,缔结阴亲的鬼魂原本是无辜的,酿就悲剧的詹聪家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好在,那孩子坚强且独立。
“沫沫,这次你立了大功……”陈麒轻轻避过我的伤腿,手臂环过我的腰;手不老实的伸进病号服肥大的裤子,“奖励你点什么好呢?”
我下身不敢动,怕牵动骨折的腿,嘴上想抗议,又被他吻回肚里,好容易喘口气,我白了他一眼:“淫棍!你怎么在哪都能发春啊,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话到结尾,之所以说不下去,是因为我的余光瞟到了,已然在门口石化成两尊雕像的老虎和常萌萌。
“我操——”
对视五秒后,我和老虎同时爆发出一声哀号。
第34章 人面鼓(上)
天气渐渐热起来,在病床和轮椅间度过了期末阶段的我,出院已时值盛夏。
尽管在屡次探病期间我和陈麒的事已经被老虎两口子审了几个来回,想到要回到学校面对他还是有些尴尬。于是这个可作缓冲的暑假也就显得格外适时了。
同样享受到暑假的还有陈老师。今年生日我想和陈麒一起回老家看我妈,不过这个想法暂时还没跟他说过。在那之前,我两个闲人就宅在家里,吹吹空调,啃啃西瓜,打打游戏,看看电影,赶上谁也不乐意动的时候,外卖的盒子能叠满一桌子。事实上陈麒的本职工作还是极轻松的,孤魂恶鬼自有手下无常去收拾,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我不给他惹事,那就是天下太平。
当然有时候我还是会出门的,比如闲时去跟武博华吃吃饭聊聊天,听听近期他们的小组又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案件。
“最近陈麟忙什么呢?”我叼着一根鸡翅膀无意问了一句。
“嚯,是说丫有日子没给您找点事儿干,您还惦记上了?”武博华笑道,“贱不贱啊你。”
“谁要惦记他啊,”我哼了声,“他最好别给我找事。就是最近他好像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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