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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陈麒后来才告诉我的。那一天事情结束后,一整晚陈麒都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我以为他在怪我一个人偷跑到省城来,惹了个这么麻烦的家伙,还差点贞操不保。事后我才知道,陈麒在自责,而且是非常严重的自责,几乎钻了牛角尖。
陈麒眼里,那东西当然是跟我一模一样。陈麒虽不是凡人,但也有着思维和意识,同样会受到影响。只是他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个什么东西。看出虽看出,只要看到“我”的脸,“我”求恳的眼神,他根本就下不去手,几次都错失了机会,这才是他真正自责的原因。
其实我的心里并没有怪陈麒,但也没有觉得开心。一个魌鬼对陈麒来说微不足道,可就因为是我的脸,明知道是假的,他竟然几次三番都没能狠心动手。
如果陈麒心中没有一个什么人,那东西的伎俩,又怎能得逞?
也许,就像陈麟担心的那样,我终于成为了陈麒的一个弱点。
第40章 鹿岭遗孤(1)
暑假恹恹的过去了。
明扬的婚礼后没多久就是七月十五。没来得及陪我过生日,陈麒就匆匆回了地府。七月鬼月,阴关大开,阴气大盛,这段时间内地上地下都不安宁,尤以中元为最。也不知道今年这么急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过完生日,母亲把我送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我这老妈给陈麒的评价是:文静懂事,就是太内向——长相绝对没的挑。我为这个评价私下里笑的直打跌,这俨然是在说儿媳妇啊。
回到北京后没两天,就被老虎和武博华连番轰炸,前者硬要叫我一起去泡吧被拒之后又说要请我吃饭(八成是八卦之心不死),后者则埋怨我生日跑回了老家,回来了一定得陪他喝几杯。在公安局门口等他的时候正巧遇到老杨,说正好最近没什么案子一起热闹热闹,捎带着叫上了陈麟,而陈麟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腼腆笑着的周凤生。
结果最后就变成了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开了个包间吃饭聊天。
其实跟这群人吃喝,还是很放松的。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大井胡同事件的亲历者,彼此身份经历也都知根知底,不需要避讳什么,聊的内容往往也围绕着神神鬼鬼的话题,这可不是身边的一般朋友能够理解的。有亲切健谈的周凤生在中间调和,陈麟难得没有端架子,喝起酒来也是谈笑风生。
“对了陈哥,你跟周哥怎么认识的啊?一直跟我们介绍说老朋友老朋友的,能当你老朋友怎么着也得有个百八十岁了吧?”武博华笑道。
陈麟挑眉一笑:“说悬了啊,你看他是多大他就是多大,哪儿来那么多老妖怪。”
我和小武都是一愣,虽没问过,但原先我也以为周凤生的实际年龄成谜,原来只是普通人吗?那他又为何能够通灵呢?
“我说老周,你到底是干嘛的啊?”想到这我不禁多问了一句。从不见他上班干活,手头却也不吃紧,成天在一群警察中间泡着,总不能是抢银行的吧。
谁料我这一问,众人面上都有些尴尬,我心中大窘,不会吧,难不成这货还真是抢银行的?周凤生也没料到我有此一问,夹着猪耳朵的筷子顿了一顿:“哎呀,我这行,说起来跟陈麟还有点关系。”
周凤生说,他经营一家类似中介的小公司。这个中介,却不是租房留学一类寻常中介,而是拍卖会的中介。公司规模非常小,小到与之有商业往来的就那么几个客户,一部分是海外的,一部分是国内的,至于拍卖的内容,乃是私人收藏品。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家伙做的是古董文物交易的中间人,文物不直接过手,也不参与交易活动,只为交易双方牵线搭桥。简单来说,比如海外某国有一件文物准备出手,又不是贵重到世人皆知的名品,仅仅想要举办或者参与一个小型的拍卖会,那么就需要某种渠道来知会有兴趣的买家;而有些文物收藏爱好者迫切需求某件或者某类文物,也需要一个固定可靠的消息来源,来获取这方面的交易讯息。周凤生的公司,就是提供这类消息渠道的中间人。当然了,私人文物收藏是有法律规范的,但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百笔业务里有那么三五笔不合法的也在所难免,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在座大部分都是法律的执行者,所以我提到这事的时候,知情的多少都有些尴尬。
都是见过生死的人,话题一打开,又带了些酒意,众人默契的无视了制服上的警徽,聊起了这件事。
“那跟陈麟又有啥关系?”老杨点了根烟,眯眼问道。
周凤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