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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公子胥发怒的样子?不行,他得将自己所见所闻写下来,再悄悄宣扬出去——即使大家都不信,也可以当做笑话来看,不是么?
公子胥冷哼了一声,眉宇间隐藏着说不出的阴狠:“功夫确实了得。”公子胥从小修习剑术,造诣极高,显然对有人从他面前将仇人带走十分耿耿于怀。当然,他一直以为燕无涯不会武,如果知道燕无涯的修为还在今朝之上,却没有出手,估计会被气得吐血了。
在这个时候,燕无涯聪明地没有多言。他知道,公子胥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只见公子胥沉吟了一瞬,又问道:“你说,十三金铢此举究竟是何意义?”将人放回来又在他面前将人带走,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公子胥从小养尊处优,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心里自是十分不悦。不过,好歹他也算一个英明的君主,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十三金铢的用意。
“十三金铢一向与季国井水不犯河水,”当然,顾清汐被劫一事不算,“臣也猜不透他此举的用意——不如,今晚臣回去算一卦?”燕无涯也不是真的想为此算卦,只是客套地问问而已,因为他知道公子胥定然会拒绝。
不出他所料,公子胥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这倒不用。不必为了这等小事牺牲国师的寿命。朕倒不相信凭朕自身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十三金铢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朕门下多有贤臣异士,就不信扳不赢他!”公子胥会有此说,是因为他第一次接见燕无涯时,燕无涯曾告诉过他,占卜是逆天之行,占卜者每占一次就要消耗十年的寿命,因此一个占卜者占卜的次数是极其有限的,而至少现在公子胥还不想让燕无涯过早的逝世。
“臣多谢陛下体恤。”燕无涯郑重地对着公子胥行了一礼,“陛下若有需要,尽管跟臣说,臣定当万死不辞!”口中说着大义凛然的话,燕无涯心里其实快要笑抽筋了——这个公子胥未免也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他随口所说的弥天大谎。想他燕无涯和他非亲非故,怎么会为他做逆天的事——实在是太好笑了!
想一直被说成心思谨密的公子胥却被燕无涯嘲为“天真”,也确实是冤枉了他。作为皇室中人,除了公子无心这个例外外,没有人是“天真”的,这只能说明某人太会扮猪吃老虎了。
另一边,今朝一行人将那黑衣死士带到了藏匿他和其他已经光荣阵亡的死士们的亲人那里后,便踏上了归途。为了以防万一,他和何夕准备驾云而去,也不管公子无心会不会惊讶了——相信这小郡王现在深受打击,也没空去惊讶。坐在云上,何夕看着原本张牙舞爪的小郡王此刻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想要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作罢。想来小郡王现在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他和今朝只需要在途中小心观察他,别让他寻了短见。
其实何夕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公子胥想杀他确实给公子无心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但他也不会因此产生轻生的念头。他本来也不傻,只是自大惯了,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多想,自有人为他准备好一切,但现在不同了,公子胥要杀他,他便不再是季国的小郡王,自然要动脑筋找出路。可是想来想去,他最后只有悲哀地承认,天大地大,除了魅船,他实在想不出来他还可以去哪里。
说来也讽刺,他本来是尊贵的小郡王,却在魅船上被扣留,被强暴,跳裸舞,还差点被轮奸,他本来应该恨魅船上的人,恨十三金铢的,可他现在却不得不留在魅船上,去讨好十三金铢。公子无心现在想的不仅是如何活下去,他还要报仇,不过仇家已经变成了他曾经无限敬爱的表皇兄。在季国的时候,虽然他平时刁钻跋扈,口碑极差,却还是十分顾及着公子胥的面子的,而他的脾气也是公子胥惯出来的,公子胥没理由这般恨他,这般……伤他的心。那么,必定是因为其他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既然公子胥不愿意说,那他就自己去讨个说法。只是他此时势单力薄,无以与公子胥抗衡,他才想到了十三金铢,也只有十三金铢有可能会帮他这个没有势力又头脑简单的过气小郡王。
或许人都是这样——在受伤过后才会长大。长大的过程自然是痛苦,但它毕竟代表着一种发展,谁又能说,这就不是一种幸福呢?
公子无心还在那边想着该如何“勾引”千陌成为他的助力,而这边郗月合已经先他一步开始了。由于他是夙琰珀的救命恩人,千陌虽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却只是采取了放任的态度,只当什么也不知道。郗月合素来自负貌美,而千陌的无动于衷让他在背地里咬碎了一口门牙——从他不动声色的打探中得知,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