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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枢越想越心惊,急急忙忙继续追问,“那,那魔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翠袖回想了半天,“没有,奴婢没听到有关魔族的消息。”
捉了人,不威胁,不谈条件,太奇怪了!
文枢几番思量,还是琢磨不透,便转身向外走去。
“殿下?殿下您去哪啊,您不说您不能出去吗?”
文枢站在天帝内殿外的角落里,几番辗转,也没想好进去该说什么?
是他救人心切了,连办法都没想出来,就莽莽撞撞闯过来,劈头盖脸直接求父皇救人自然不可能,他甚至不如二皇兄身份特殊能有资格自请为质子去把人换回来。
文枢脸色愈加阴郁,却越是焦急,越是无法冷静思考。
正此时,不远处一白一紫两名淡妆仙娥相携款款而来。
“王母娘娘派下的名额你可都备好人选了?”
“早备齐了,能歌的善舞的,弹琴的下棋的,有貌的多才的,样样都有,包准了魔尊会满意。”
“你还有心玩笑了?送去的不是你是吧!唉,倒是委屈了那些仙子们……什么时候我天界居然要用珍宝女子来讨好魔族了……”白衣的仙子说着现出一脸怅然。
“……”邀错了功的紫衣仙子被斥得委委屈屈不敢再多话,随着白衣仙子渐行渐远。
……
红衫翠袖不知道那日殿下出去做什么,只是自此之后,殿下日日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总带着大摞大摞的书卷图册,之后便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直要翻阅到后半夜,小睡一二时辰,就又出门了,任她们怎样劝说也不听。即使是天族仙家,哪里又禁的住这样连日的废寝奔波,可惜她们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她们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但她们知道会让殿下这样不管不顾的只能是为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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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分天,冥,人三界,天为三界之首,遵照因果循环,统领三界,维护世间秩序。
魔,其原身本是三界生灵,只因修行中入了歧途,生了魔性,才会堕身为魔,但毕竟同仙、妖、人、鬼不同,不是应天而生的自然生灵,讲白了,魔即是逆天而生,因此,魔族多为三界所不齿并疏远。
魔界,脱出三界外,远在天界与人界之间的绪方幻境中。
很久以前,魔界还没有现如今的这般强大,很多魔族还只是为了避开三界的追杀,才会躲进绪方幻境。
可是就在七千多年前,幻境中突然来了个叫倚楼的人,传言以人身堕魔的他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与狠厉的手段,于是,自此魔族中多了一个人人敬畏的魔尊,魔族开始以绪方城为中心,以魔尊为首,一日日发展壮大,搅浑了三界的一池静水。
绪方城内
化作素装仙子的文枢站在众人之中,疲劳的闭了闭被大殿金碧辉煌的装饰闪花了的眼。
听着礼官念着冗长的礼单,文枢只觉困顿,忍了好几次想打哈欠的冲动,多日积攒下来的疲累在他眼下堆起明显的青晕。魔域之内,仙力受限,文枢只能靠仅剩的微末仙力勉强撑住幻化之术,加之冗长繁复的礼节,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微微动了动酸胀难耐的腰膝,只觉得久站的麻木后接着是侵袭全身的酸痛。
偷眼看了看礼官手中才垂了一半的礼单,文枢心下又是沉沉一叹。
眼角瞄到华贵水晶王座下一袭绛红艷丽的下摆——就是这个人,这个被魔族人人景仰称之为万年来世间唯一能与勾陈匹敌,现在又战败并亲手擒住勾陈的悍将,魔尊倚楼。
想起初见时,那身鲜艳夺目的赤袍,那双犀利慑人的赤眸,以及脸侧妖异诡秘的暗纹……勾陈是惯于在人前敛了气息的,他却浑身无处不张扬着霸道诡异的内息。
若说勾陈是淡,梦过无痕;那他就是烈,疯狂似醉。
如果说勾陈是内敛淡漠的,那他就是张扬凌厉的。
极致的差异,却都是存于天地间一场荡气回肠的惊鸿。
夜深,天微凉,月半明。
四下无人,只见一黑影从屋内悄然潜出,借着暗淡月光,可见其人素锦裹身,裙幅上大朵金丝牡丹泛着褶褶光华轻泻于地,腰间束华彩锦绣腰带,显出玲珑身段——正是化作仙娥的文枢。
不知是魔尊过于警惕还是其他什么,天界送来的仙子他一个也没点中,只全部打发到这处偏殿,便不再过问。不过这对文枢,倒是省却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