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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仆人们纷纷退去。
于是乎,当李希打了个饱嗝,注意到四周情况的时候,帐篷里早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在,饶是他脸皮再厚,此刻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跟剩下那人比起来,他身上少了些衣服。
“李希。”
“啊!?”脑子里装了绮念,注意力自然不会有多集中,所以当萧熹唤他的时候,他的反应略大了些。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身上带着兵刃的?”萧熹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
“啊,这个……”李希没有料到,萧熹竟然也会问同样的问题,整个人再次陷入犹豫不决之中。
可就是这么一迟疑,立刻让萧熹改变了态度。
“本王还有事情要去处理,你若累了便先睡吧。”
外面吹进来的风让李希打了个激灵,萧熹则已经离开了。
出了主帐的萧大王立刻召来两名侍卫,低声吩咐道:“看好他。”侍卫应诺之后,他又朝着营地里距离他的主帐篷稍远的一处细帐走去。
细帐里面的地面上此刻订了一根木头柱子,此刻一个瘦弱的老头蒙着眼睛被麻绳紧紧的捆缚在上面。老头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从露出来的皮肉来看,他刚刚受了一顿鞭刑。
萧熹走进去的时候,那脑袋耷拉着向前垂落着。一个侍卫此时报告道:“启禀主上,那县令挨刑不过,死了!”
老头一听顿时把头抬了起来,原来竟是那位惠和县衙的朱师爷,此刻他浑身颤抖,胯间居然立时湿了,裤子上一片水印蔓延开来。嘴巴里嚎道:
“饶命啊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呀,句句属实。”
“两吊钱便能买来一个人,当人是傻子么,事到如今还想诓我,来人给我上刑。”一个侍卫立时喝道。
“是真的呀,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那猎户,我欺他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你们一问便知……啊!”朱师爷听完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一边还叫唤着,当有人碰到他时,他头一歪,竟是吓昏过去了。
“大王,要不要遣人上山里问问?”一个侍卫提议道。
萧熹却陷入了沉思,在他心里想着,如果有人想假扮一个猎户又有什么难的,山沟里未奈户籍的编外之民很多,难道统统找来对质么?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越来越感觉李希讨他喜欢,但越是讨他喜欢,他又越是怀疑,一时间取舍不定。
而此时此刻,在野地里慌忙逃避追捕的庆汴却打了个喷嚏,恨声道:“以后不要让我再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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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看戏 。。。
析津府近来很不太平,官府于是下令入夜实施宵禁,仅仅两天时间,就又不少人犯禁被砍了脑袋。
城东的一处脚夫驻地,厢房内,庆汴正皱着眉头缓缓的将脚放进热水里,只觉一股刺痛直冲脑门。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放另一只脚。
“东家,官府怎么突然间就严查起来了,我们的货都运不出去了。”庆汴的对面,立着一个酒店掌柜打扮的中年男人,微微欠身皱着眉头说道。
庆汴立刻用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还有什么,路上那两个南边朝廷来的给人认出来了,真他娘的晦气!”
“那要不要?”中年男人抬起手,在脖子上横着比了比。
庆汴见了立刻低头考虑了起来,但随即又摇头道:“不行,要让南边知道了,没甚好结果,左右查不到这里,就当养两个闲人,等风头过了,再送他们回去。”
中年男人点头应诺,本想告退,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问道:“明儿燕喜班在欢喜园开台,您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难得来一趟,总得见识见识析津府第一名妓的滋味。”
第二日欢喜园
欢喜园坐落在析津府的东面,这里酒楼店铺一应俱全,小商小贩也逢着热闹凑来吆喝,各种各样的小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最吸引眼球的,还是那些卖艺的杂耍……诸如吞吐火球,掌碎石块之类的,之所以如此热闹全因为一支南北有名的戏班今日要在这里搭台唱戏,尚未开场,这巷里巷外人已经堵的水泄不通。
“胡飞燕号称河北第一头牌,平素一般人想见她一面也难,但凡她上台演戏,必定场场爆满,这欢喜园虽大,只怕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早知如此,便该早些来的。”
庆汴细心听着众人的议论,时间久了却是有些不耐,好不容易挤到欢喜园的门口,两个门郎却伸手问他要预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