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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有必要帮一帮。”
他一挥手,“去给他们办理监外候审。”
在审讯室里,问询员也即将结束问话。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他对着凌霄,“你刚才交代的供词,是事实,还是你的契主利用他的权利要求你这么说的?”
凌霄沉默了半天,就在嬴风担心他会因为这样的问话方式产生逆反心理,而推翻之前的口供时,就听凌霄低声开了口。
“是事实。”
问询员点点头,把记录好的文档整理了一下。
“你们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我必须要请示一下,在此之前,还是请你们各自回去等待。”
听到还要回到刚才的地方,凌霄神情一紧,哪怕很快就克制住仍没逃过嬴风的余光。
“像他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在看守中心久留,希望你们可以尽快。”
“会的,”问询员表示理解,“我也是契子,我了解那种感觉。”
说完他还安慰了凌霄一下,“忍过前三天,之后就会好点,我会尽快帮你申请,不过结果还是要看上级批复。”
两个人再度被迫分开,嬴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凌霄的视线也始终没有落在对方身上片刻,就像两个陌生人。
直到凌霄被带走,问询员才好奇地开口,“奇怪,你们两个的感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刚刚审讯的时候觉得你们应该是关系很亲密的一对,但是出来之后又觉得很冷淡。像这种暂时需要分离的时刻,一个拥抱会对他的心理产生很大的慰藉,可你们之间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嬴风转过来,“比起一个拥抱,他更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问询员不好意思地摊摊手,“我这就去。”
有了伏尧的暗中叮嘱,保释的文件自然很快就下来,但校长仍然觉得有些太久了。
“你可以把人领走了,”狱管把文件递过来,“上面说考虑到你们这种特殊情况,等契子安全度过危险期,也就是十天之后再开审,你也是一样。”
校长不放心地叮嘱,“在看守所里每一秒的负面作用都是叠加的,时间长了对契子的精神影响很严重,你一定要好好安抚,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嬴风抽过文件便走,校长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看守人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便见有个身材模样还是雏态,但眼睛已经是黑色的成人大步走了过来,像这样完成成人仪式还没有发育的对象在他们这里并不多见,他今天一见就见了两个,其中一个现在还被关押在里面。
“你有什么事吗?”看守开口询问。
嬴风把批准保释的文件伸到他面前,“我来接我的契子出去。”
☆、地囚
作者有话要说:
狱管看着刚刚送进来的人又被接了出去,还好心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了声“新婚快乐”;可预期中的“谢谢”并没有出现;两个人谁都没有回头。
一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后他都没想通,结契不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坐上返回学院的飞行器;校长不无担忧地看着对面的嬴风和凌霄;他们一左一右坐在窗边,视线尽数落在遥远的天际。就像一面镜子对称出的两个人;神情举止,动作神态;如出一辙。
他们从看守中心里出来后没有一次对话,没有身体接触,没有眼神交流;明明对方就在身边,却仿佛那里坐着的只是个透明人,莫说契主契子这样亲密的关系,就连同学之间应有的情谊都荡然无存。
此时的窗外,正是华灯初上、月明星稀,飞行器在夜空中无声地穿梭着,里里外外都是一样的安静,连动力装置都尽可能把发出的机械声隐藏起来。
凌霄刚刚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意外,哪怕细致到每一秒都足以谱写一段漫长的故事。
他表面看上去仍然很平静,平静到了不像一个刚刚举行完成人仪式的契子,而这样的状态令校长最是放心不下。虽然他没有像岚晟那样迷失自我,但表面上越镇定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在用意志力克制本能,而这种强行的克制,很可能在达到某一界限时轰然坍塌。
这个坚强而又倔强的少年,昔日在告别式上含泪一字一句说出的誓言还历历在耳,谁又能想到短短不到半个月后的今天,当初的信誓旦旦在一日之间被无情地击了个粉碎。
飞行器悄悄降落在了璧空学院的停机坪,离开璧空只有三天,却仿佛离开了三年,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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