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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啰啰嗦嗦竟然写了这么多,可最想对你说的那句话,却迟迟悬在嘴边,不敢说出口。璋川,自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便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身化彩凤,与君比翼。不过,想来定是不会有那一天了。
璋川,璋川,璋川,光是写着你的名字,都让我觉得幸福,可藏在心底的话还是要说的。
璋川,我喜欢你,你可有一点喜欢过我?
子夜
字字句句,如血如花,如箭如矢,淋漓锥心,直刺顾璋川双目,泪,再也无法抑制,终于夺眶而出。
眼前浮现出子夜烛光之下盈盈泪眼,在案前执笔写下的这篇绝笔,顾璋川猛地仰头,泪水凄然而下。忽而眸前景序陡然翻转,子夜血满其身,浸透了夜色,颠覆了绝望。
凤陌南!顾璋川右手紧握成拳,眸间一道寒厉瞬时射出,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缓缓合眸,他沉下方才激动的心情,再次看向那张笺纸,慢慢松开右手,将食指放置唇边,牙关用力一咬,血腥之气顿时蔓延在齿间。
任由鲜血滴落,跌碎在冰凉阴寒的地面,顾璋川伸出食指,以血为墨,在字迹最后方一笔一画写道:喜欢。
刚一写完,泪水不可抑制的再次流出,纷落满面。
顾璋川在心底暗暗起誓:这血泪生死凝成的刻骨仇恨,这一点一滴,一分一毫,都要向凤陌南悉数讨回!
手间一动,将那几张笺纸送入正在燃烧纸钱的铜盆中,火舌纷卷,一点点蚕食着脆弱轻薄的纸面,墨色字迹随着火烧黑纹的席卷而逐一消逝,连同那猩红的血迹和炽烈的感情,一道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鬼眼之谜
侍女轻柔掀开门帘,端着盛满药渣的银盆自阁中而出,随着她方才的举动,牵起空气中一抹冷沉的药香,漫漫无声从阁内溢散。一张极为贵重的千年樟木锦榻上,水凝细密的睫毛盖住了原本灵动的眼睛,恬淡金光暖暖的洒在她秀美的侧颜上,唇色苍白如同她凝脂般的肌肤,这般完美无瑕的面容却恍若沉睡的婴儿一般,久久不醒。
“先生,水凝她何时能醒来?”凤晟音忧心之色漫于眸心,沉沉的看着水凝。
一位老者,布衣长袍,须发皆白,手指慢拢细捻插于水凝额间的金针,低低一声道:“不好说。”
凤晟音毕竟是二十一世纪优秀女性,自不会哭哭啼啼影响医者救治,更不会絮絮叨叨分散医者精力,她只淡淡问道:“难点在哪里?”
听闻此话,那老者侧头斜视于她,平静无波的面容,恰有一股坚定不移、冷静沉着的心性,唇边微漾一丝笑意,老者道:“在于水凝自己。”
凤晟音不明的看着他:“这是何意?”
“想来凤陌南对水凝施以惑术,令其沉睡不愿醒,就算老夫医术再高,可水凝自己终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老者话音一落,‘深度催眠’四个大字登时闪过凤晟音脑际,目光一沉:“也就是说,只有水凝突破凤陌南的惑术,自己想要醒来,才是解决之道。”
那老者轻捋胡须,点头道:“不错。”
药香中隐隐带着一丝清苦之气,自凤晟音鼻下轻柔掠过,她沉沉一叹:“那先生有几分把握能让水凝醒来?”
老者慢慢回眸,目视于水凝额前的那几个金针,良久后,幽幽说道:“我以火灼金针灸其神魄主穴,三日后若她能觉疼痛,尚有三分把握,可——若她仍无半点知觉,那便药石无救,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晟音掏出水凝曾给她的那个青瓷白瓶,递给老者:“水凝说这个可以解惑术,不过只能一时,无法一世。”
老者侧眸望去,一见她秀白手中托着的瓷瓶,未及闻过便微微笑道:“这是我制的清露,怕昭夜她们受制于凤陌南的惑术就一人给了一瓶,不过只能用于活人,水凝现在已经是半个活死人了,此药对她来说,早已无用。”
眸光一黯,凤晟音低叹一气,将目光移到水凝苍白的面色上,“那这么说,便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老者目光远眺,穿过半透半掩的幕帘看向室外,悠悠日光,温暖和煦,于薄纱窗棂处透射下一道明媚,那是生机盎然的春,是悄然逝去的冬,还有水凝年轻的生命。
“凤姑娘,我不知你与凤陌南究竟是何种关系,但就他光明正大的将水凝送还给公子便说明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他坚信水凝醒不了,坚信我无法救治,若是姑娘心疼水凝,想救其性命,老夫只有一句:解铃还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