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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着急。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那人等的时间太久。
那间木屋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盖的。光是看外表就感到摇摇欲坠,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大,可以想象到了冬天的时候,呆在这种房子跟呆在外面没什么区别。木屋外挂着晾晒的衣服,衣服都已经很破,上面满是补丁。
“我是百草堂过来送药的。”
柳安居轻轻敲了敲显得有些松散的门,对着门内说道。
“马上就来。”
温软的声音非常动听,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发现肺痨患者说话时夹杂的有气无力的“嘶嘶”声。
门一打开,出现在柳安居面前的是一位清瘦苍白的青年。从他皮肤的颜色和塌陷的两颊可以看出他病得不轻,应该已经患病几年了。然而从他脸上一点都感受不到将死之人常常带有的绝望或是走投无路的悲哀挣扎的神色,反而平静如水,就像是庙中供奉的菩萨。
“这是你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最好趁热喝下,平时不要操劳过度。”
柳安居把药交到青年手上,不自觉地开始嘱咐起青年来,完全没意识到患病几年的青年对这些事已经非常了解。
“谢谢。”
青年腼腆地微笑了一下,从钱袋拿
出铜钱放在了柳安居手上。随着他的动作传来一股独特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充满了神圣之感。柳安居呆呆地接过钱,发现这比所需的药钱多了两文。
“只要八文钱就可以了。”
说着柳安居将两文钱退回给青年。
“咦?平时都是十文钱啊,我还以为你专程给我送来会贵些呢!”
虽然面容憔悴,但是青年的眼睛却清澈有神,仿佛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因为……”柳安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会给人看病,所以只好把药卖得便宜一点。”
“我看是因为郎中慈悲为怀,对众生皆有怜悯之心才对。”
青年说着双手合十对着柳安居鞠了一躬。看得出来青年以前应该是和尚才对,估计也是因为两三年前的那场风波还了俗。不过既然他这么诚心向佛,现在风头已经过去,应该可以回到寺院再出家啊?这样的话生活也可以轻松一点,对他的健康也更有利。
“我……”
突然被人夸奖,柳安居的脸无意识地泛起红潮。他只觉得两颊火热,窘得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当他抬头与青年的视线相交,看到青年向他投来的温柔目光,更是害羞得大脑好像都停止运转,竟然转身就向山下跑。
“我后天还会过来送药!”
听到身后传来毫无恶意的笑声,柳安居却连头都不敢回,一口气跑下了山。回到家里,赵修已经把木料打磨完毕,准备加固在房梁上。
“这么快就回来啦!”
柳安居虽然听见赵修跟他打招呼,却头也没抬直接跑回了房里。他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剧烈的心跳。
☆、抓狂贵公子
赵修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才走到柳安居房里。一进门就看见柳安居一手支着脑袋坐在桌旁,脸上的表情像个痴呆,最重要的是鼻血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桌上,本人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你这孩子又发什么傻呢!”
拿出几次三番被柳安居的鼻血弄脏的汗巾,赵修连忙擦掉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又流鼻血了吗?”
柳安居仰着头问道。赵修看着他因为仰头而变得更加痴呆的脸,再搭配他问的痴呆问题,心中暗暗觉得他简直可以称得上痴儿中的典范了。
“不然我在给你擦鼻涕吗?你到底是怎么了,送药回来就怪怪的。”
“我被人夸了!”
柳安居得意忘形地说。一提起这件事,柳安居的两颊又开始泛红。
“被人夸了几句就乐成这傻样?”
“你不知道人家说我什么!”柳安居嘟起嘴来反驳,“人家夸我慈悲为怀,有一副菩萨心肠,还貌胜潘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呃……,还才华横溢。”
最开始的话还有些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到了后来就全部变成杜撰了。问题是就这么几个人尽皆知的词还要思考一番,这才是最令赵修在意的地方。
“那你也不至于乐得流鼻血吧?”
赵修撇了撇嘴。
“因为你从来都没夸过我啊!”
所以你就自己夸个够吗?赵修心里偷偷想。不过可能小孩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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