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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的瞬间,他想,羲是属于自己的,永远,永远……!
天才蒙蒙亮,屋外就传来了练剑声,毅扬正做梦和嫣容夫妻恩爱着,刚到一半就被这烦人的练剑声打断,不由恼怒,顶着颗浑浑噩噩的脑袋赤脚几下奔到窗边,愤怒地望向窗外。
练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严于律己的扶姝,紫阴剑紫影重重,劈风斩光,舞出一段气壮山河的剑舞,毅扬看的眼睛直了。
他这个妹妹,果真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武功,天下间能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他回屋穿好衣服,推门走出去,扶姝正好练功结束,香汗淋漓,见他出来,很是惊讶地道:“你起了?”
毅扬半抱怨:“能不起么?跟催命鬼似的。”
扶姝笑笑,转身往井边走去,毅扬哈欠连连地跟在她身后,没走几步,就见扶姝回头,没好气地道:“你跟着我作什么?”
毅扬懒洋洋一个眼神丢过去:“谁跟着你,我也要洗脸,困死了!”他越过扶姝往前,一边埋怨,“好不容易一个好梦被你打断,你怎么能起这么早。”
扶姝在他身后,擦擦额头上的汗,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懒?夏日万物华实,应当夜卧早起,鸡鸣时分乃阴阳交接之时,是蓄阴化阳的好时机,此时不练功,你还想什么时候练?”
毅扬打了一桶井水上来,漫不经心问道:“鸡鸣?哪里来的鸡,哪里有鸡?!鸡啊鸡,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叫我起床——”他怪叫着,手放在额头上,做出猴子眺望的动作,调侃着扶姝,扶姝忍不住踹他一脚,抢过他的洗脸水自己洗起脸来。
清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感觉外面安静的只有阳光晒在青草上的感觉,他掀开被子,脚才稍稍动一下就感觉到了不适,身上清清爽爽的,应当是羲帮自己洗过了。
衣服就在手边,是一件同样白色的衣服,和羲呆的时间久了,他也慢慢喜欢上白色,穿衣打扮上,总是一袭白衣。
他微微一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毅扬百无聊赖地蹲在自己屋子外往草丛里扒拉着什么,其余人都不见踪影。
“毅扬,你在干什么?”他走过去,毅扬找的专注,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就在清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毅扬双手扒在草上,屁股撅了起来,还左右摇摆着,清光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二话不说一脚踹了上去,只听哎哟一声惨叫,毅扬直直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那道惨叫声太凄惨,阿缡急匆匆推门出来,却看到毅扬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屁股,恨恨不已地瞪着清光,而清光却笑嘻嘻地看着他,只是这笑容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沉了下去。
阿缡走过去想要扶起毅扬,却被毅扬甩开,他很是不满地质问:“你踢我干什么!”
清光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当时自己脚痒得很,特别想踹他,他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不知道,突然间就想踹了。”
毅扬无语,扑过去龇牙咧嘴地揉了揉他的脸,揉的清光牙齿略疼,他一把拍开他的手,神情严肃起来,“放肆!”
这一声放肆将他的作为天君的风范尽显,不仅震慑到了毅扬,也震慑到了阿缡,两个人都呆住,尤其是毅扬,手还放在他的脸边。他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收回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清……不不不!天君表哥你别生气!”说完他又在心里腹谤,明明很是他欺负自己在先。
清光没怎么和他计较,沉着声音嗯了一声就算原谅他了,他又问:“你趴在地上干嘛呢!”
毅扬条件反射地快速回道:“我在抓蛐蛐!”
“蛐蛐?”清光狐疑地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草地,他怎么会不清楚这里有没有蛐蛐,“这里没有蛐蛐,你瞎找什么呢!”
听他这个语气,毅扬就知道自己过关了,然他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清光又一个喜怒无常把自己给灭了。
阿缡站在一边,企图让自己在清光的视线中消失,然后再悄悄回去,然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清光眼尖地看到他欲溜掉的身影,出声叫住了他。
“阿缡,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他笑着问,然那笑容却叫毅扬吃惊,他不是一向看见阿缡就杀气腾腾地吗?怎么今天还笑了,笑得这么地,这么地……惊悚?!
阿缡站在原地,手脚微微颤抖着,点头很轻地说快好了。
清光笑着走过去,面带笑容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毅扬全身戒备起来,生怕清光一时忍不住对他动手。最近他和羲神的关系有些敏感,而这敏感的源头就是阿缡,要是他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