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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念过人世间的诗词歌赋,又何来拐弯抹角、不乾不脆的伤冬悲秋呢?
春魉看进他的眸底,银灰冒出一点蓝,不知之後是绿是紫。
不论魂色是什麽,更漂亮的韬韬都让人很期待,他出落得越来越有味道了,即使身上带著淡火斑,只会让他更为性格。「待祁澜死後,我们来算算救命之恩吧。」
环著上身的翼,再勒紧了点。
韬虹心底暗叹口气,这只鸟妖成为他们家人都半年有多了,还在到处惹起火头。
不是看他跟语冰在夜聊、就是逗著夏玩,再不然也抱著守守又舔又咬。就只有祁澜,他说是『韬韬的人』。人类只招惹一个就很够了,他说。
「我以为你在等熹舞长大?」
「我跟舞不是那种关系。」春魉松开了翼,再无声地收回肩胛骨之内,「我也在等守守长大呵,你们当哥的可得小心点,呵。」
後面一句是欲盖弥彰之用。韬虹暗忖,不是那种关系吗?不如说不想变作那种关系比较贴切。
熹舞很明显是春魉最重要的东西,然而他不想变得更为致命。
大概春魉也很少谈论知心话,他是有幸取代语冰了。
韬虹闭起双眸,继续挑胚,等待春魉的离去或是下一句杀著。
良久,大刺刺躺於空胚架之上的春魉,蓦地问一句,「你会想吻他吗?」
「吻是什麽?」
「你连吻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想要祁澜这个人?」
他说,这剑场们的魂都单纯得让他想狠狠欺负,心痒极了。
「现在的我,连碰他的手也做不到,别说是吻或其他。可我很想继续就这样替他每天挑粗胚,可速度快一点更好;为他准备钢材,可陪他一起上战场收集骨材更好;每天面提耳命天气热了冷了,可亲手为他穿衣打伞更好;他生病之际我能陪他去抓药煎药,可在床塌边喂他喝汤药更好。还有很多很多,这样多一点点的陪伴,却必须我能碰触他才能够做到。哈哈……他连早膳吃过些什麽也记不起来,所以说别太高估他的记性。」
祁澜脑子退化健忘得像五十老人,现在已要事事关顾了,搞不好迟点还开始失忆。
韬虹说著笑著,发觉自己已没专心在手上工作,眼皮上刻划的都是祁澜的影子,就索性睁眼了。
春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然後抓了抓发,道,「这样的爱,是从你出生时已打在身上的,你不恨吗?」
「我恨,知道他自作主张地给了爱,却不能回应时,恨到想杀了他再自毁。可我必然是爱他大於一切,我才会站在这里挑粗胚、跟你讨论他,说希望能触碰他。」这就是真实。
「我这样一堆的小愿望,够我当上人类吗?」毕竟他也知道,能守在祁澜身边直到他死去,已经是很幸福、很幸福了,他还是有一点点的贪,「祁澜说不要跟剑鞘做爱。」
「大概还有馀了。」春魉看著他微笑起来彷佛蒙上柔和光晕,却不知怎地就是遍体生寒,「要成为人类,首要是强烈欲望、修为反而次要。」
这才恐怖、这才危险,这样单纯直接的欲望。
他定定锁定韬虹的银眸,「韬韬,无论如何都好,别妄动强抢人体的念头。」
「不强进入人身,我是如何在祁澜死之前与他一起?」
他打笑一句,春魉双眸一眯,眸如子夜、却笑了,「别迫我在小剑匠死之前,先吃掉你。」
要让那群贪吃懒做,要是小閰王不扣薪水就绝对愿意留人到天光的鬼差来收他、打下地牢,还不如让他吃掉比较不浪费。
「如果我真的强进人身了,那时候务必请春哥吃掉我。」以他的修行,要在祁澜死去之前当上人类完全不可能,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伴他、看他直至老死。
可他,只要保有记忆的一天,都会一直等到祁澜投胎转世,一世又一世地寻回他、守护他。「我不怕等,因为有你们伴我千年百年。」
「世上有一个春魉,自有第二个春魉。」让他来当吧,他想他能胜任。
春魉难以置信地看著他,然後抖肩轻笑起来,「我的阎老大啊,嘴巴真甜。」
当作是奖励他的嘴甜、或是辖出去的狠劲都好,春魉一记响指,蓦地,胚间内几十把带灵气的胚,一时间全部浮起在半空,包围他们。
怎麽那条有百年修行的虫跟他相差如此远?
瞧韬韬,说的多漂亮。春魉握著他下巴的手,改为慢慢抚上脸颊。
「要当我,可不易。」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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