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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濂吼他:“万一掉下去怎麽办?!”
苍往深渊里看:“也许掉下去就到了魔界?”
元鹤子摇头:“没那麽简单,要是空间能随意穿行,两个世界早同化了。”Aaron一直沿著崖壁飞,随著距离拉远,巨大的树冠已经彻底淹没在黑暗里看不到了。虞清失望地收回身子:“好,我不看了,你放手。”
梁濂不放手,依旧搂著虞清,转头喊了声:“子浩。”
观众子浩正围观得出神,冷不防被喊到,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梁濂沈声道:“你转告夏杰,虞将军这辈子名花有主了,他会过得很好,不必牵挂。”说给子浩听,也故意说给虞清听。
子浩望向虞清的眼里漫起一层水汽:“将军,果然是你。”
虞清垂著眼不答。
梁濂轻轻牵著虞清的手:“将军,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没关系,我会等你,我这辈子都会等你。”“笨蛋,值得吗?”虞清抬起眼的时候,睫毛下已是泛了泪光。视线碰上後就再也移不开了,梁濂轻轻摸上虞清的眼角,失神地呢喃:“清……”众人识趣地沈默,唯独消防队员元鹤子一本正经地纠正:“花是形容女人的。”直到下了高级飞机,虞清也一直没给梁濂好脸色看。每当梁濂要牵虞清的时候,虞清总会扳著脸甩开手,不冷不热地加一句:“哼!我不是你的花!”梁濂委屈道:“我错了,你不是花,是草。”
“什麽草不草的!你才是草!”
梁濂欲哭无泪:“对对对…我才是你的草……”
之前兜头一盆凉水无疑泼醒了虞清,单纯又直白的元鹤子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扑灭了即将点燃的爱火。消防队员元鹤子灭火後,现在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监视好老对手,确保老战友不被偷袭。比起那边的小火星,这边的情况显然就是干柴和汽油,危机当前,只要加点火星就……咦,怎麽会有那麽奇怪的比喻呢?
元鹤子摇摇头,心胡思乱想著应该比喻成煤气和冰山才恰当吧?煤气很老实,冰山很淡定。
两人依旧走在前面开路。
煤气不甘寂寞地寻找火星,偷偷问冰山:“要不要做护花使者?”Aaron撇撇嘴,装傻:“谁是花?”
冥王挤挤眼:“我。”
“哼!”Aaron别过头,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冥王好像受到了什麽打击,身子一软跪倒在楼梯上。
Aaron冷眼:“别装了,快起来。”
冥王垂著头浑身发软,Aaron无奈,过去扶起他:“别跟我耍脾气,你以为你……呃?你怎麽……”见冥王表情不对,Aaron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冥王额上淌下大滴的汗,一言不发地任由Aaron扶著走。
走著走著,Aaron也开始淌汗了。
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气场蔓延在上方,越往上走,那股气场越是压得喘不过气。赛尔也明显感觉到了,脸色越来越白,潜意识在一遍一遍地发出警报。怀里的大枕头探出触须轻轻揩揩赛尔,仿佛在安慰他。虞清和梁濂也不再闹别扭了,互瞪一眼後心造不宣地掏出枪端在手里。楼梯到了尽头,是一处平台。
只有一个老太婆站在那。
赛尔与达克瀚目光一碰,认出这个老人正是生命水晶的饲主,那麽说……冥王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挣脱开Aaron走前几步:“赵高呢?”子浩一听这名字就急,才上前几步,却“砰”的一下撞在空气上。Aaron惊讶,伸手摸摸,不知什麽时候起,前面多了一层透明的墙。冥王和老人在墙那边,而Aaron却与冥王一步之差被隔在了另一边。结界!
而且还是感觉不到力量的诡异结界!
老人大喝一声:“後退!”
後退?
结界外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旁边的崖壁轰地坍塌,有股强大的冲击爆发,Aaron最先醒悟,抬手祭起风墙堪堪抵挡了爆破气流。烟尘中,赵高弹弹西装上的灰:“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女娲,你以为奇门遁甲能困得住我?”女娲叹了声:“我知道困不住你。”
赵高笑了,一抬头,却见冥王站在那边,视线飘向楼梯口,瞥见了子浩和元鹤子等一票人。赵高恍然:“原来你是在等救兵?”
女娲不答,凝神戒备。
有种杀气腾升,廖先生偷偷後退到岩缝处躲了起来。
赵高忽然大笑,反手摸到腰间,锵的一声,黑色短刀出鞘,刀在手,不见刀身,不见刀光,只余一片不祥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