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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夜只顾着把安澜抱在怀里,轻声呼唤,没有搭理他们,两人只好讪讪地走了。
安澜好容易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辰夜,以为自己在梦里,含糊而困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被绑架了,还记得吗?”辰夜轻声问他,生怕自己的气息把他吹疼了。
安澜闭眼想了一会儿,眉头又皱起来:“好疼……”
辰夜摸了摸他的手心:“已经不疼了,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安澜从他怀里坐起来,两手握着他的手臂,呆呆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全是雾气。
辰夜沉默了一会儿,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说:“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你乖乖等着,不要乱动。”说罢自己转身离开。
安澜挣扎着去拉他的袖子,却只握到了空气,眼见辰夜渐渐走远,安澜又急又气,抓住地上散落的一把瑞士军刀,握紧刀柄,将刀尖朝自己的喉咙刺去。
辰夜飞身扑过来一巴掌打落了刀子,气的攥紧了拳头,最后轻轻拍在他后背上,训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安澜轻声说:“不是不理我吗?你管我死活?”
辰夜无可奈何,待在原地不动了。
警察一个小时后赶来,叶灵凤与林少宗看见安澜还活着,自然是欢天喜地。医护人员把安澜安放在救护车上,辰夜却在此时敏锐地闻到了林少宗身上的香水味,这味道他在安澜身上也闻到过。
这位死神当即就打翻了一整个醋厂的坛子。眼见林少宗紧握着安澜的手,跟着上了救护车。辰夜一脚踹过去,林少宗翻着跟头从车上滚落下来,疼的嗷嗷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1)
安澜被安置到了重症病房监护室里,他全身插满了管子,连呼吸都要靠机器辅助。对于他身上神秘愈合的伤口,医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伤口愈合并不代表身体痊愈,他的身体各项器官都很衰弱。
林少宗那天在救护车上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下巴磕破了皮,手指关节骨折。他在病房里被一堆医护人员照顾的密不透风,饶是如此,仍然每天寻衅滋事打鸡骂狗,把整个楼层搅得天翻地覆,后来他那位严厉的叔叔来病房里陪他,他才算是安分下来。
安澜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三天,叶灵凤起初还守在玻璃外面等候,后来听医生说他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她只好暂时回家处理其他事情。
当天夜里,辰夜悄无声息地来,满屋子都是闪烁的蓝色仪器光点以及滴滴答答的心电图声音。辰夜觉得很吵闹,他坐在床上,拔掉安澜的氧气罩,关了呼吸机,然后拆除安澜手腕上的针头,血压测量仪,又把他身上多余的绷带全部拆除。
安澜剧烈地痉挛着,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摸索着去找氧气罩。辰夜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一口清气渡入他口中,安澜只觉得头脑瞬间清明,身体也平静下来。
“你干嘛把这些管子都拔了?”安澜轻声说:“我会死的。”
“死不了。”辰夜在他唇间点了一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乱动,另一只手把他的睡裤脱下来,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穿。
安澜这下子真的急了,蜷缩着身体想钻进被子里,气恼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现在不能做……”话没说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憋得满脸通红,一只手在空中摸索:“把氧气罩拿过来。”
辰夜轻轻笑了一下:“傻宝贝,我会害你吗?”他把枕头竖着放在床头,又把安澜拖抱起来,靠在枕头上,然后半跪在床上,低头解皮带。
安澜并拢着雪白修长的双腿,两只手抓着衬衫上的纽扣,微微有些脸红,就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嘟囔道:“好奇怪啊。”
辰夜脸色微红,他有些紧张,金属皮带扣开开合合,几次都打不开,他故作镇定地问:“哪里奇怪了?”
“因为……”安澜嘟着嘴巴,认真而羞涩地说:“之前……我们……也有机会……做,但是……你好像……不情愿的样子。”
“哪里是我不情愿!”辰夜很火大地说:“是你!是你在推三阻四好吗?你们东方人对性总是很保守,要把初夜留在成婚后的当天晚上,我知道的。”
安澜哭笑不得:“你对中国的了解是有多落伍!”他掩着嘴巴轻轻咳嗽,用脚轻轻踢了辰夜的胯部,嘟囔道:“你快点,趁我现在还有力气。”他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被辰夜抚摸亲吻之后,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那种因为失血而眩晕的症状也消失了。
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