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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坐下没一会儿,白墨的头上就冒汗了,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因为任他如何调动能量,身体的经络中仍然空空如也。
心脏、经络中那种让他踏实的饱胀感不见了,空空的经络如同被搬空了旧房子一样过着穿堂风,冷清萧索。
白墨难以置信的咬着嘴唇,用尽全力又试了一遍,还试着召唤七杀。
还是没有用,空荡荡的掌心里,甚至连七杀的碎片都不见一点。他的力量,消失了。
“白墨你怎么了?”苏长安回到屋里,见白墨坐着调息,就安静的到一边去刷网页,并没打扰他。他几乎每天都看白墨调息,有时候调息时间长了,能量从经络中溢出来,把别墅里的契约魂魄都引了过来,苏长安最早还能惊奇一下,现在已经完全见怪不怪。
但是今天,没过多久苏长安就觉得不对,白墨坐在那里,浑身的骨骼绷得咯咯响,汗如雨下,摇摇欲坠。
白墨睁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苏长安。
“你怎么了?”苏长安着急地问。
似乎是也想弄清楚自己怎么了,白墨慢慢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
白皙修长,即便是十数年如一日的拿着剑,但是因为七杀实际上是来自于自身的能量,所以白墨手甚至比握枪不过两年的苏长安要细滑得多,只是现在,这双手如同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让白墨忍不住颤抖。
“七杀……”白墨嘴唇哆嗦着说。
苏长安看向白墨的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七杀怎么了?”
白墨抬起头,眼中的惶恐如同烟火般炸开:“七杀没有了。”
94消失的七杀
苏长安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几乎是立刻;苏哲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叫做七杀没有了?”苏长安问。
“我的……我的力量,消失了。”白墨慢慢说道。
在苏长安的印象中;白墨即使因为年轻而偶尔显出点莽撞;但从来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七杀是你自身的力量吗;刃的能量来自于刃的心脏,你只要好好活着,怎么可能力量会消失?”虽然这么问,但是苏长安脑袋里现在有个最差的猜想,他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墨说;他顿了一下,突然抓住苏长安问道:“长安,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因为蚀兽?”
苏长安喉头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墨是为了护着他,才撞到了光网上的,后来,虽然是苏哲帮他把后背上的伤治疗好了,但是除了治伤之外,他是不是还干了些别的事情苏长安真的没法保证。
“说啊!”白墨见苏长安默不作声,催促道。苏长安看着白墨眼中前所未有的惶急神色,心如刀割。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苏长安说:“七杀碎成了碎片,你昏了过去,当时你的手里还握着七杀的剑柄,后来我的父亲出现了,我就没有注意到七杀剑柄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白墨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苏长安身边出现了太多谜团,虽然他一再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白墨总是觉得苏长安对他说了谎。最起码,他并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他。
“去找休斯。”白墨突然说道:“长安你能不能打电话给程教授,我希望向他请教一下。”
苏哲说过,白墨的伤,不要让组织的医生看。但是昨天他们做*爱的时候苏长安记得,白墨背上的伤几乎都已经好了,只剩下一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疤痕。他觉得不踏实,直觉不希望白墨去找休斯和程庄。
“有必要找休斯和程老爷子吗?现在围剿尚未结束,他们肯定很忙。”苏长安犹豫了片刻说道:“也许,也许只是因为最近消耗太大又没休息好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昨晚……”
“做个爱能做成这样,秦越已经被组织除名好多次了。”白墨冷冷的说。
苏长安听着白墨冷淡的语气,依然焦躁的神情,他知道,无论如何是拦不住的。
苏长安接通了程庄把大致情况进行了说明,白墨也和休斯联系了,放下通讯器,两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去了程庄的研究所。
实验室里,程庄和休斯已经等在了那里。经历了几天的围剿,大量伤患过手,两人脸色都不算好,但是见到白墨和苏长安,还是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力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