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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个人的眼里渐渐失去了神采。

“真的，乖。”高聪温柔地摸了摸那人的脸，轻声哄道，“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你骗我。你骗我说他已经死了，可你把他藏了起来。那人倒在地上，满脸愤恨地看着他。

“可是，谁叫你要跟我抢呢？”高聪吃吃地笑起来，“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跟我抢。哪次不是我让着你，可你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呢？小奇？”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

“我当然记得。”高聪将那个人托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你说，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就是姐姐，我相信你的，一直都信。可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为什么要和我抢他？为什么，最后要让我亲手杀死他，那个我唯一真心喜欢的人？

那人一字一句，吃力地说：“我、没有、变。”

“好了。”高聪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多说。他轻轻地拍了拍弟弟的背，“乖孩子，你该睡了。”

睡吧，睡吧。醒来就能见到他了。他轻轻哼起歌来。

听了他的话，那个人缓缓闭上眼睛……忽然！他一把抓住了高聪的手腕，一点一点地爬起来粘在他身上，咧着嘴笑起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高聪惊跳起来，疯狂地对着那个人拳打脚踢。

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还不死？！

“啊啊啊啊！”

啪。一记重拳砸在高聪脸上。

“发什么疯。”秦子觉神色极度不悦地抓住高聪的一条手臂——刚才他才刚一靠近，高聪就开始像精神病人一样，不是企图摸他、袭击他，就是一个人在一边自言自语，说些极度奇怪的话。

“秦、秦子觉？！”怎么回事？刚刚那个人呢？

秦子觉懒得搭理高聪，也没空去管他在想什么，直接简洁明了地下了命令：“走。”

高聪愣在原地，苦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的脑袋正处于极度混乱中，分不清楚哪边是现实，哪边是幻境。这个秦子觉，是真的吗？还是说……也是幻觉？他是谁？他从小到大经历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是的？妈妈呢？妈妈是真的吗？刚才那是谁？秦子觉？那是谁？小奇？那又是谁？无数个问题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脑袋中冒出来，高聪痛苦地哀叫了起来。

秦子觉见他这样更懒得多作解释了，直接提起他的领子，拽着他往徐闲舟等人的方向走去。

高聪用力挣开，怯怯地问：“你是谁？”

秦子觉嫌弃似地一把扔开高聪，冷冷地看过来——找揍？

……

呃……我想我清楚明白地认得你是秦子觉了。被冷面魔头瞪得彻底清醒过来的高聪摸摸鼻子，迅速爬了起来，讪讪地跟在秦子觉后面。

越往巨阵的中间走，越能感觉出那些血水在渐渐变多、变浓。这么多血，得死多少人呢？高聪默默地想。想到刚才那个环境，他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等到两个人走到的时候，处于阵中心的徐闲舟看起来比头先还要惨上好多。但他显然已经向另外另个人解释过发生什么事了，韩佳盈和杨叶看起来都还算镇定。

秦子觉成功将人带到，顺利完成了任务，便甩也不甩高聪，直径往徐闲舟那儿走去。徐闲舟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强烈的晕眩感令他脸色惨白，浑身淌满汗，几乎要将身上的衣服浸湿。

秦子觉不动声色地将人托住，让对方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以便于节省体力。看着徐闲舟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不是只有站在高速移动的东西上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吗？

这时，徐闲舟感觉到了他体温，困难地掀起眼皮：“齐了？”

秦子觉点头做回应，紧了紧搭在对方要上的手，以免那人腿软滑到在地上。

“我们，在后退。”

什么？秦子觉低下头去看人，他们明明站在原地没动过。这个人也出现幻觉了么？

“我是说，时间。”徐闲舟停了一会儿，喘了好几口气，继续说道，“是这个血阵的效果，你们感觉不到。”

看着对方这么煞有其事地认真模样，秦子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眯了眯眼，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看靠在肩上的人一脸虚弱的样子，最终，只是将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

“天呐！你们看！”一直呆在一旁的韩佳盈突然指着天空大叫。

高聪和杨叶闻言抬了起头——晴空万里、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