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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衣少女咯咯一笑,道:“是秋蝉的蝉!左手弟弟,可记住了?”她提高声音,似要左手非得记着她。左手道:“嗯,蝉蝉姐。”刘蝉喜道:“左手弟弟你太客气了。”她脸色一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又再别过头来对豹子头俏皮一笑:“老爷子,妈咪,你们各个在我面前夸这弟弟如何聪敏好学,大为有识,我可不信。”
豹子头饶感兴趣道:“小丫头,那你如何才信呀?”
刘蝉俏丽水灵的晶莹眸子闪着亮,脸色儿露出懵懂无邪的表情:“我要单独和左手弟弟切磋切磋。”她说这话时,单纯的像个孩子,当然,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囚白娇扑哧一笑,连忙推那左手往刘蝉处靠去:“去吧,去吧。”又看了下手表:“礼佛时间还在晚上二十三点呢,现在才不过下午四点,时间还早着呢,你们两个人小鬼大的,一边玩儿去吧,啊。”原来今日是豹军礼佛灭罪之日,每年的四月之季,豹军的骨干弟子们都会来到栖霞寺,打着高蛮集团礼佛捐款的名义,消一切罪障。
左手到底也是个喜爱纷繁变幻的少年人,虽然栖霞寺中的佛经盈笥,左手也喜受其熏陶,但若是读得多了,也会不胜其烦,他也早腻了这环境,便随刘蝉往寺庙后边走。远远的又听到寺庙里小僧在念《八十八佛忏悔文》:“众罪皆忏悔,诸福尽随喜;及请佛功德,愿成无上智;去来现在佛,于众生最胜;无量功德海,归依合掌礼……”这声音忽远忽近的,左手不觉恍惚,行了许久,好似行到了时光的尽头,这两个人比花娇的孩子,来到了一处绿树繁花争奇斗艳的静谧花园,二人沉浸在醲郁的花草香中,不能自己。
刘蝉见他沉默不语,问他:“左手弟弟,你觉不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很亲切了?”
左手点头,“是的。”
半饷,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但我却不熟悉你。”他说话时,那双眼睛变得更漂亮了。
刘蝉听闻他这话,忽的停了脚步,如泻了气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哭了起来:“你不熟悉我,你不喜欢我,难道我长的很丑么?是了,你嫌弃我家境贫寒,我不比你,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别人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她伸了纤纤玉手来,猛打左手的肩膀,似在发泄心中不满,左手猝不及防,被她打倒在地,听她哇哇哭个不停,不禁蹙了眉,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泥,又再蹲下,低瞬莞尔:“别哭了,你们女孩子家,就是这点烦,我哪里说我不喜欢你了,我才第一次见着你而已,你家里有钱没钱,我哪里知道,不过你长得好看,这倒是真的……你跟囚姐儿长得不像,还好她不是你亲妈,她那般难看的人了,我都不敢嫌弃她,何敢嫌弃你来着。”刘蝉委委屈屈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妈咪很难看么?妈咪她常说,她老了也是一枝花,听说妈咪她……年轻时也是个好看的美人……难不成,我老了以后,也会变成她那样么?”左手见她这般天真烂漫,想着怎么安慰她,见那花园小径的石柱上牵牵绕绕着一束月季紫仙,便折了一朵送给她:“蝉蝉姐,拿去……你要是常笑,就不会变老变丑,像这朵紫仙花一样,谁都爱你,你要是老是哭,就会华谢了,变得老丑不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刘蝉扑哧一笑——这袅娜少女曲眉丰颊,姿容潋滟,笑起来更充满了神奇瑰丽的美!虽然她的少女气质,比不得成熟女儿的绰约闲靡,却另有一番含苞待放的晨曦风采,青春就是这般好!她将那紫仙花拿在手上,嗅了嗅,眼睛笑成半月型:“真香!”
刘蝉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见他:“左手弟弟,你不喜欢妈咪吗?为什么呢?”左手别过头去道:“她好好歹歹也是你干妈,我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刘蝉垂下眼帘,迟疑得很:“妈咪叫我多亲近亲近你,又叫我也不能和你太亲近,这又是为什么?”左手诙谐一笑:“她说的话又不是金科玉律,我哪知道缘故?”
刘蝉心里想着:为什么妈咪叫我要亲近左手,又不要太亲近他了呢?她抬头看着左手,就这般惊鸿一瞥罢,那金色的阳光洒在他雕塑般的妖冶脸蛋上,使他像个黄金镀造的太阳神,冰肌玉骨在发光,秀发在燃烧……
她猛的感觉到心寇的颤栗!发热!发烫!心鹿乱撞!女人若果生而美丽,往往更易早熟。所以,尽管她还不大清楚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什么,但这种内心的感受,却使这个年仅十五岁的艳丽少女很快忘记了干妈的忠告——
左手.他和我遇见过的所有男孩都不一样,他一定能够好好的呵护我吧,啊!他这么漂亮,在他身边一定围绕着各式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