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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请用。”老板轻抿了一小口,眉间的“川”字较上次浅了很多。
吴先生看着老板也抿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
老板也不应声,自管自说起了店规:“客人的任何愿望,本店都可以为客人你达成,但客人你必须付与本店相应的酬劳代价,所需代价我会在交易前言明;买卖达成前,你可以随时中断交易,但交易一旦成立,再无法悔改。”
“任何愿望吗?”吴先生神情激动,指尖有着一层厚茧的手指握着的茶盏洒出几滴茶水,转而神se又暗了下来,带着明显的怀疑问道:“店老板是和我开玩笑吗?”
“我姓商。”商老板定定地看着吴先生,并不回答对方的问话。
吴先生看久了老板从头至尾没变过的严肃脸,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道:“世界第一的琴技也可以?”
“可以。”老板放下支着脑袋的右手,起身端坐,“代价是你现在的知音。”毫无表情地说完这句听着像要人命的话。
“混蛋!”吴先生怒目圆瞪,拍案而起,作势就要走人。
背对着我,并拢的四指一弯,示意我上前:“本店免费提供估算师一名,客人你可在他做出客观的交易风险评估及收益预估后,再做决定。”
老板说完,我立即上前一步,朝吴先生伸出了右手,公式化地微笑道:“敝姓易,是本店的估算师。”
大概是见我是女xing,吴先生勉强压住火气,同我握了握手:“你好。”
“吴先生请。”待吴先生将我打量完,放开手,我熟练地做出了请的手势,带着客人出了“商店”。
出了店门才发现店外的天空灰暗,下着零星的小雨。
店门在我们出店的一瞬合上,古旧的木板上,左右映现出一对椒图的图样。
“易小姐,我要回团里,你……”出了店门,吴先生毫不掩饰地对我退避三舍。
“您请自便,不用在意我。”我再次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算吴先生这次避开了我的预估,只要心中的渴求不灭,再进“商店”也只是时间问题,还不如这一次就搞定。
吴先生敷衍地回以皮笑肉不笑的一笑,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抬脚进去,我动作敏捷地从另一侧上了车,朝略显惊诧地吴先生厚脸皮地公式化微笑:“估算所需。”
吴先生听到这句话,神情恼怒:“那估算需要你同我回家吗?”说完,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事,表情又开始犹疑起来。
“您方便的话。”我的回话不止惊诧了吴先生,还惊得出租车司机通过后照镜偷偷地瞧我。
“今天不太方便。”用词简略的吴先生的拒绝让人听着暧昧。
“先生,小姐去哪儿?”出租车司机带着鄙夷和艳羡的语气打断了我和吴先生的对话。
“去文化厅。”吴先生报出了目的地。
出租车司机用他一流的车技将我和吴先生飞速载到文化厅门口,收完钱,放下我们,便扬长而去,留下隐约的感叹:“现在的小姑娘真是……”
吴先生没听清,也不在意,五官早就因为食用了老板所煮药食而异常灵敏的我却是老脸一红。跟在吴先生后面,自觉地维持两米左右的距离。
由于经常在文化厅练习的A民乐团是本市著名的国乐演奏团,应邀出席国内外演出无数,因此文化厅就成了本市地标xing建筑。进了文化厅,看到走道上的宣传栏,我才知道A民乐团蜚声国际的主力干将是首席笛子吹奏家杨韵,而走在我前面的吴先生则是乐团里马头琴演奏的头把交椅,只可惜并不像杨韵排名世界第一。
“我要排练三四个小时。”在推门进练习室前,吴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明显是在赶人。
“我没关系,您请。”无视了吴先生烦躁的皱眉,我从背包里拿出最新的平板电脑,坐到练习室外的座椅上,开始玩起了大富翁。
吴先生见我这般,不再多话,推开门进了练习室。
“你来晚了。”练习室的隔音效果不错,我只听到了吴先生将门关上前的一个温润男声。
涂上商老板独家制造出品的聪耳膏,练习室内的对话便一清二楚的进了我的耳朵。
“你明天还得早起去欧洲,怎么不回家早点休息?”略微低沉的是吴先生的声音。
“现在还早。”作为声控,温润的男中音引得我滴了滴老板特制的明眼液,透过练习室的墙壁,看向室内——杨韵正站在吴先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