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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眉毛轻蹙,神情动作意外地动人心魄。纪凌不由想起交媾时他仰颈喘息的样子,一时也有些迷糊,只觉得眼前浮浮荡荡全是他的影子,刺痛的感觉也淡了,只盼着那手指在心口多按一刻是一刻,永生永世,无穷无尽,才是个好。
——'待续'——
13
谢清漩走后,纪凌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都睡不实,他干脆坐起身来,重新把蜡烛点上。更深漏尽,枯坐着好生无聊,纪凌起身乱转,瞥到桌上的铜镜,一时兴起撩开衣襟去照胸前的伤处,这一望之下,却愕然了。镜子里映着一片光洁的胸脯,别说刀口了,就连个小痂小疤小针眼都看不见,可就在这平滑的皮肤上,一枝紫藤由肩及腰横贯了整个身子,那藤萝妖姿媚色,惟妙惟肖,似极了一幅上品的图画。纪凌急了,把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前前后后照了一遍,踉跄后退,直直地颓倒在太师椅中,他的身子竟被紫藤缠了个遍!
夜风忽忽悠悠钻进窗棂,烛火摇曳,一股寒意透上心尖,纪凌怎么都坐不住了,他胡乱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就要去找谢清漩。
走廊里静悄悄的,立在一排朱红门扇前,纪凌倒没了主意,他根本不知道谢清漩住在哪间,正当踌躇之际,楼下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楼梯口蒙蒙地透出一点亮影,那光越来越近,却原来是小二提着灯笼,引着两个客人上楼来了。
小二认出了纪凌,眉毛一拧,脸色透着厌烦:“您还不歇着,黎公子吩咐,请您好生休息,别乱走动。”
纪凌本就有气,再遇着这么个不识相的奴才,王爷脾气上来了,劈手揪过小二的领口,正正反反一顿嘴巴,他只想教训一下小二,也没太使劲,可说来也怪,那小二挣扎两下,脖子一歪,腿一扑腾,竟软了。纪凌恨他装死,扔到地下,还加了一脚,谁知那小二还是一动不动,嘴角泊泊地渗出血来。两个客人见此情景,一扭头,直冲下楼去,嘴里忙不迭地叫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纪凌也糊涂了,怔怔立在原地,正乱作一团间,黎子忌披着锦袍推开了房门,见此情景,一把将纪凌拖到了屋里。门才合上,外头就有人扣门,纪凌一惊,黎子忌恨恨地横了他一眼,却听到小汐的声音:“是我们,快开门。”
刚开了门,还不等谢清漩和小汐进屋,楼梯上一阵脚步乱响,几个小二簇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黎子忌叹了口气,迎上前去:“杜老板,我朋友喝醉了,多有得罪,子忌这可没脸见您了。”
那杜老板沉着脸也不说话,俯下身子,按着那小二的头颅念了个“收”,青烟过处,地上只剩了件衣裳。他身后几个小二赶忙上前,抹地的抹地,收衣服的收衣服,最后从衣裳底下捏出一只死耗子来。
纪凌脸色骤变,小汐见了,挪到他身边,低低地说:“别慌,这里的小二都是耗子变的。”
杜老板直起腰来,冷冷看着黎子忌:“黎公子,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了吧。”
黎子忌眉毛一抬:“大家都在三界之外走动,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今日急事缠身,子忌告退,来日定当登门谢罪。”说着对小汐使了个眼色,小汐一手搀了哥哥,一手抓住纪凌,跟着黎子忌便要往外走。
别看那杜老板身形肥大,动作起来却矫若脱兔,脚尖一点地倏地落在纪凌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黎子忌轻喝一声,手中折扇挥洒,“啪”地朝杜老板腕间击落,杜老板拧身躲过,那群小二见势头不对,纷纷前拥,被他挥手拦下。
“子忌,这种东西你也敢带着上路?我好心劝你一句:趁早把他留下,不然这一路恐怕是不会太平。”
“我们宕拓派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黎子忌说着双拳一抱:“请杜老板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此去不论是风是雨,黎某总记着这份情谊。”
杜老板冷哼一声:“黎公子的面子要卖,这道上的规矩我也不能不讲,我这店既开在这里,又见了这个东西,若是放它过去,你要我今后如何立足?”
黎子忌微笑不语,手背到身后比了个手势,小汐一见,窄袖翻飞,纪凌一阵眼花,却见她袖底腾起一股子烟雾,似乎烧了道什么符,素手一扬,叫了声“哥”,将符直直地贴上谢清漩的眉心,符一沾上谢清漩的额头,瞬时四散纷飞,谢清漩应声扬首,目中寒星爆射。
杜老板见此情形“呵呵”一笑:“黎公子真是有备而来,这位就是宕拓派的鬼眼谢公子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韬光养晦的人材。”
谢清漩微微一笑:“清漩是个废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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