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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动了回程之念。一时心急忙自他怀中挣脱开去,不由惊道:“如歌你不要命了?叛君即叛,你前次救我,今时又自泱都而返,却叫羽族众人如何看你!那凤百鸣残酷暴虐,你落于他手中定是性命不保。。。”
奈何金鸾摇首,他并非否认此行凶险,却仍朝我道:“龙衍,我必须回去,你该明白我有我责任。此番我若回去不过是叛君,我若不回去眼看羽族步步溃败,那才是真正叛啊。。。”
他言之有理,我并非不知。奈何叫我眼睁睁看他踏上绝路,又于心何忍?
金鸾贵为一方郡王,绝非表面看来那般随遇而安,游戏人间。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有他立场,他有他责任。此番如歌王因我已然背负骂名,若在羽族危急关头他仍是安逸泱都,只怕这骂名一生俱撇不清。。。
此际金鸾一双眸子直视于我,脉脉含情,他忽而叹道:“龙衍,你我之间到底对立,有些事却不得不面对。此际我回返九天势在必行,若经此一议,水羽二族战祸消,我自会前来泱都寻你。若是。。。你也不必挂怀。。。”
他话未及完,我心中益发忐忑,此际窗外色静谧,竟仿似也透出丝丝不详之兆。我一时只知紧握他手,口中不住道:“不会如歌你不会有事。。。”
金鸾见我神色不对,正是将我紧揽于怀中。他倾身吻于我唇上,良久良久我心下繁杂,只知茫然回应。最终如歌王放开我去,却道:“战事如火,刻不容缓。我今晚启程,不消半日便可抵达九天。。。”
他果真是要走。
且道帝王俱是无情,更遑论丹凤。而金鸾此行非凶险可言,他这是必死无疑啊!我见他去意已决,心中大乱一时,伸手将他拦下,不由唤起沧浪驿外千丈水灵壁,开口却朝他道:“如歌我不会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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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当晚战事生变,非是锦鲤来报,竟是碧螺慌张跑来沧浪驿。她一路疾行上气不接下气,见到我只急急道:“陛下!你快去看看那株鱼魫兰!今日午时尚稳,不知何故今荏弱,只怕就枯死了。”
我一听大惊,实想不出这是何因。当下赶往汲月潭,但见那兰草枝叶萎靡,重蕊中光暗淡,竟是一散状。我立时将那兰草护于掌中,水龙源源入那粉色精石,得充沛力相助好不容易略略聚化。碧螺跟随我身侧。抬首怯怯道:“陛下今日晨起,奴婢就发现精石光闪动。仔细查探下却无不稳,奴婢只以为这是幼长成,本欲告知陛下。可是我见得陛下为事操劳,实不敢相扰。。。”
她话音落,我知其心意,不觉微微颔首。心下只道这幼乃白暨与鸿鸟子当初为凤百鸣所伤,幸有兰草护佑方得一尚存。今白暨身死,其父本亏权靠龙维系,今时光大动莫非其母本亦已生变?
按说那水鸿氏淮川为凤百鸣所截,回转九天必有重罚。只是她前时尚稳,总不至今时方遭大难。我想来想去不明就里,只得在那兰草周围布下水法阵多方护佑,又转身与碧螺交代几句,这才赶往泊光阁。
泊光阁锦鲤不住踱步,一见得我便匆匆前,不及我责问他方才沧浪驿妄言一事,枢密使大人倒抢先道:“陛下,前线战事生变族,主帅金翅为厖夷所伤,命在旦夕。帝急调玄天护法阵前相助,今时二族兵将刈火相持,形势不容乐观。。。”
“玄天护法?”我听此心下生疑,不及他话完,忙接口问道:“可是水鸿氏?”
锦鲤颔首肯定,我心中只不住思量,却道那凤百鸣此番连鸿鸟业已调遣,莫非是下定决心刈火与我族决一死战?
鸿鸟性属火难得并不十分惧水前时我听锦鲤提及她力沛然聪慧犀莫非竟是比金翅还难对付再一念方才鱼魫兰内幼不稳想必其母本受我心下几番思虑难道说今时这水鸿氏亦不过强弩末?
锦鲤见我面色犹疑,不知我心中作何想。我好不容易理顺思绪,开口不由问道,“锦卿,方才你道族主帅金翅重伤命在旦夕,这是何故?”
锦鲤微微摇首,他大约亦不了解详情,只简单答道:“前线战报说那金翅连失,栖火昙宗一时按捺不住心中忧急贪功冒进,不想却正中厖夷伏击,长时为寒水所困,今怕是只留得一尚存。”
我一听暗道不妙,那金翅为金鸾胞弟。虽说金鸾自述他兄弟二人并不亲厚,然手足亲情无以抹灭,此番咏王重伤如歌王必是更回返九天,且道金鸾已生去意,若再让他知晓金翅命危,我纵是布下千丈水壁怕也难阻其去心。。。
一时头疼,我当下沉声朝锦鲤道:“锦鲤,你前时逾越,与如歌王妄谈战事,朕暂且按下。若是你仍不知进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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