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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动机?」高怀天并不记得他见过那个犯人,如果是自己抓过的人一定会有印象。
魏千桦叹了口气,「不知道,倒是个家世清白的人,父母都是基层公务员,姐姐是护士,他游手好闲没有工作,帮人看看赌场跑跑腿而已,没犯过什么大事,会突然变成这样也没有人想得到。」
「收了钱?」高怀天只能想出这个理由。
魏千桦却只是摇摇头,「没有找到现金也没有存款,连赌债都没有,要不是现场目击者太多,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那种小混混有胆开枪杀人。」
高怀天沉默下来,把自己脑中记得住的案子全翻出来想了一遍,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觉得头痛欲裂。
「不过……小陆大概是吓坏了,跟我说是他杀了那个人。」魏千桦想起陆以洋那时候认真的神情还是很疑惑。
「……小陆……告诉你的?」高怀天皱起眉盯着魏千桦。
「嗯,我问他怎么杀的他也说不出来,只说他想是他杀了犯人,我就叫他别再这么说了,犯人是心脏麻痹死的。」魏千桦停顿了下看高怀天似乎在想些什么的神态,又玩笑似的开口。「不过如果他有什么神技可以隔空杀人,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没办法写在记录上的东西。」
高怀天勉强笑笑,「哪有什么神技?他只是吓坏了。」
魏千桦想他大概有什么话没说,不过他也不想多问,「我下去带杯咖啡上来,一会儿你组里那些家伙就会冲来了,你趁现在休息一下吧。」
高怀天随口应了声没多说,魏千桦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高怀天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如果真有什么违法行为,以高怀天的个性不管是父母家人还是情人他都不会徇私,所以高怀天还不想说的话他不会问。
而且说实话,自己没有高怀天那种大公无私的个性,要真的是陆以洋用什么神技杀了犯人,他一点都不会介意。
魏千桦在一楼大厅的连锁咖啡店点了杯外带咖啡,等待的人不少,于是他走到大厅里摆放的长椅边,正想坐下的时候,便远远看见陆以洋在另一头的长椅上,低着头靠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千桦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待在这里干嘛呢?他刚刚醒了,怎么不上去看他?」
「咦?啊……是吗……他醒了……」陆以洋像是松了口气,「醒了就好……我只是想在这里坐一下……」
「你在担心什么?」魏千桦望着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忧郁神情。
「啊?没、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他不知道怎么样了……」陆以洋愣了下,随口扯了个理由。
「那你不上楼怎么知道他怎么样了?」魏千桦好笑的望着他。
陆以洋的头垂得更低,「嗯……也是……」
「你还在想你『杀了』犯人的事?」魏千桦低头凑近陆以洋小声地开口。
陆以洋惊讶地抬头看着魏千桦,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而魏千桦只是笑着回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什么神技可以做到,不过事实上犯人就是在现场十几个目击者的目光前心脏麻痹死的,就算你来自首也不会有人把你关起来。」
停顿了下,魏千桦看着陆以洋,很温和的开口:「所以,何不忘了这件事呢?」
「我……没办法……如果、如果真的是我杀了他的话……迟早会受到惩罚的……只是不是现在。」陆以洋长叹了口气,头垂得更低。
「那又何必现在烦恼?况且……」魏千桦只是好笑的望着他,刻意停顿了下,等陆以洋抬头望他才回答,「就算你真的杀了他,法律上这叫自卫,是无罪的。」
陆以洋倒是从来没想过还有所谓「自卫」的说法,他想了半晌才又开口,语气有点迟疑。「可是……杀了人就是杀了人……结果还是没变呀……」
「好吧,以你真的杀了他为前提来假设,如果你当时没杀他,可能你跟高怀天都会死,你比较想要这种结果吗?」魏千桦侧着头望向他。
陆以洋用力摇摇头,魏千桦笑了起来,「那不就结了,如果今天被打到的是你不是高怀天,我想他一定会马上举起枪杀了犯人,而这是合法的,因为犯人有武器,如果不阻止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向其他人开枪。」
陆以洋迟疑了会儿没再开口,似乎比较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能接受了?」魏千桦笑了笑,听见咖啡店喊号的声音,伸手拉起陆以洋。「走吧,我去拿咖啡,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