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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你跑到这边来,难不成还是送给别人的?”
胡睿禛这边季凌也是来过几次。外边看着不过是个寻常宅落,层层地进来了,却是别有洞天,光是大厅墙上悬着的一列名家古迹便足可以让自己目瞪口呆了。
仿佛是除了自己,学院中的其他人并不曾受邀到过胡睿禛的家中。课余闲暇中偶有几次提及家产家世,在一派明明暗暗的攀比附和声中也总能看到胡睿禛不过是闲闲地坐在最外沿,漠不关己地淡笑着。
季凌每次过来时都没有在宅院中看到过除胡睿禛外的第二人。勿说是家人长辈,这样气派的大院中连仆役丫鬟都不见一个。
季凌很是奇怪胡睿禛日日都是对着桌椅书籍空气尘埃,周围连最近的邻家都已经是称不上“近”了。这样的荒无人烟。
“不觉得寂寞吗?”
彼时胡睿禛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团在膝上的一只鼻子尖尖的红毛小犬。那只小动物被抚地高兴了,舒服地蜷成一个球儿,像极了幼年的狐仔。
胡睿禛听到这话挑了挑漂亮的眉:“季兄有何提议?”
季凌有胡睿禛那一刻的神情竟也是像足了一只慵懒着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的错觉。
在自己昏头昏脑地点了一顿头后,胡睿禛连着在季凌的家中住了段不小的日子。季凌事后也有懊悔,是怕胡睿禛住久了大家对自己家中的寒碜不惯。
不料胡睿禛却是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那段时间看他的笑,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季凌也便觉得,常与同窗同学同住,并不是件什么坏事了。
此刻胡睿禛话一出口,季凌也觉得自己果然是多余了。的确是了,这血滴子是夜半开花,数日即合,平常时日去的话,根本分不清谁是花谁又是遍地的野草。翻了大半个山头,是趁着新鲜跑到这边来,当然不是为了另个人物。
于是讪讪地笑了。只听胡睿禛敲着盆子又说:“……这个‘痴’字,倒是同你像得很。”
季凌却已是将花托给了他,偏头去看梁上的鹦哥儿,讶声道:“这些天没见,好像又换了个模样。”
话唠立刻在梁上跳了一跳,季凌便只能看到那个翘着长毛的圆脑袋了。
胡睿禛将那血滴子安安稳稳地放下了,在那成群结串的心上看了好一阵,才抬头一同去瞧那横梁,随口诌道:“它呀……前几天掉到王大铺家的染缸里了。”
按话唠的修行,过个十天半月换身羽毛本是寻常事。此刻听到胡睿禛如此胡言乱语信口开河,不禁扭头恨恨道了声:“你才掉王大铺家的染缸了!”扑腾了一下,朝着窗口上飞了出去。
胡尚佑再次溜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花妖正好奇地瞧住那一盆新奇古怪的植株。胡尚佑眼见他要伸手颤悠悠地在那险险的一滴血上触上一触,大喝一声:“住手!”一扬尾巴就冲了过去。
小花妖虽然是在山中住了这么长时间,但左左右右不过是绕着自己那么块巴掌大小的一圈地。他的周围有的是奇山怪石古木丛草,但却从未见过这样鲜血淋漓的事物。
他从胡睿禛把血滴子置在瓷盆里又添了不少土后便一心一意地想凑近了看看那究竟是什么神奇宝贝。好不容易下了心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结果被突如其来的胡尚佑的一声吼,“嗒”一下子,从花盆沿上滑了下来。
他揉一揉额,是有些痛的。即便是他的灵力低微到可以让其他修道者不屑一顾,但至少还能让自己在面朝地摔下来时不之于直接摊成了一滩泥。
胡尚佑扯着袖子把他拉起来,教训道:“出门在外,怎么可以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呢?”
小花妖仿佛也是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多手了。也不躲闪,只默默垂着头由它训斥。
胡尚佑见他一副任你欺侮的小媳妇模样,原来一路想好了许多鬼点子,再加上这些天憋来憋去没用出的主意忽然间都没了用武之地。鼻尖哼了一声,自暴自弃道:“算了。我才不和你这样的小妖精一般见识。反正明个儿就叫禛哥哥把你来赶跑了。”
它嘴上这样胡乱绉着,满意地瞧着眼前的小妖精猛地抬起头来,瞪圆了一双乌溜的眼。
这双眼黑黑的圆圆的亮亮的,像极了胡尚佑爱吃的桂圆肉里窝着的大核子。
那双眼这样直愣愣地瞪了一会儿,胡尚佑直想喊你瞪什么瞪我眼睛也大地很呢,他已经是慢慢地垂下去了,轻声道:“我明天的确是回去了。你不用赶,禛哥哥已经说过了。”
胡尚佑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预言天赋,一时被自己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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