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页)
可最近这条大泉河却被凶兽所占,弄得是“鱼”不聊生。
瞧那日正当空,粗布麻衣的魁梧男人往河岸边上这麽一站,身後冒出来的饕餮巨兽造成了了巨大的阴影,几乎把整条河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然後那泥兽往河道这麽一卧,简直就像拦河的堤坝般彻底截流。
河里的鱼都被吓懵了,在回旋的河水中不辨方向,你撞我我撞你地混在一团。
瞧著有不少鱼了,男人便一抬手,饕餮巨兽转过头来大口一张,往水里这麽一刨一捞,毫不费力地就打上来一大池活蹦乱跳的鲜鱼。
男人带著巨兽扬长而去,河流放开,哗啦啦地继续流淌……
大泉河里也不是没有河神的,但区区一位小神又如何敢与那连四大凶族之一的饕餮作对?於是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每日来“打渔”,心里暗自腹诽,吃那麽多,也不怕吃撑了!
还真让他说中了。
不够吃撑的不是饕餮凶王,却是那日食数十鱼鳔的南海龙太子。
自从丹饕发现敖翦这些天来以那古怪的肉饨饨为食,便顿顿是堆积如山的鱼鳔,尽管敖翦解释过那肉饨饨虽然味道不怎麽样,但绝对是好东西,也依然无法扭转丹饕试图将他养出膘来的打算。
大妖怪的好意敖翦不想拒绝,只好每日趁那大妖怪跑去张罗吃食的时候,跑到安静的山腹运动消食──习练如意珠。
他觉得自那日为了逃离险境而在危急之间强行催动了如意珠,之後如意珠的力量便生出了些变化,比如说那日想要跃起,便觉体内有气如龙飞升腾跃,前些天想要推倒大妖怪,便有气如猛虎勇不可挡,如今他尝试驱动如意珠之力,便觉得那力量仿佛运转於乾坤宇内,四时之气绵绵不断,聚凝蛰伏於如意珠内,待他驱使,可惜敖翦只是受了那东海的龙将军短短几日的指点,不过是龙族修行入门时的法门,并未来得及传授兴云布雨、翻江倒海的高深法术,便似有神兵在手,偏是未习得招式一般,未能施展。
不过敖翦倒未气馁,既然施展不出什麽高明的法术,继续练他的如意珠就是了,总有一天学到了法术,那时候如意珠的力量自然就能得以施展。
待他闭目敛神,催动体内如意宝珠,蓝色的鳞片底下慢慢浮现出丝丝黄金鳞芒,始是薄薄一层,而山中四时之气自四面八方凝聚,在其身体四周盘旋不去,自其额顶灌入,半晌,敖翦骤然张开双目,浑身暴发出万丈光芒,竟有了几分与日争辉之意!
所幸此刻正是日正当空之时,这不过转眼之瞬的光辉倒不曾引起山中妖怪或是天上神人的注意,可是,也不是没人看到。
“好刺眼的光啊,比之陛下座前金乌浴日之芒更胜一筹。”
“上古有衔烛之龙,视昼眠夜,一目为日一目为月。”
敖翦被突然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便见不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两名男子,一者蓝衫,素雅斯文,一者身披青袍,魁梧高壮。
大妖怪告诉过他这山是饕餮的地盘,山巅更是凶王领地,莫说凡人,便是饕餮族人也不敢贸然上山,故此他未曾化作人形。谁看了这麽个浑身蓝色鳞片的怪物,也会被吓到吧?
只是这二人却并未露出惊恐之色,非但如此,还见得是神态悠闲,好似上山踏青的凡人,那高个的男子更是一脸兴味地打量不知所措的敖翦,笑著跟他的同伴说:“司命,你觉得是在九天云霄上看见猪在飞,还是在黄沙戈壁上看见鲛人,哪一个更稀奇?”
然那调侃之意并未得到同伴附和,反而冷言叱曰:“老君尚且骑青牛,你若要标新立异,当可以黑猪为骑。”
那将军模样的男子挑眉一笑:“既是魁首建言,又有何不可?倒要看看,九霄云上,谁敢说我七杀星一句不是?!”话中狂傲,实非修仙之人当有,那态度显然是对那天上众仙不屑一顾。
这二位,自然就是到此深入敌阵察看敌情的司命星君与七杀星君。只不过一路过来,认真察看敌情的就只有那位军中无职的司命星君,至於那位领军的正主──七杀星君更像是来游山玩水。司命星君深知他脾性,虽然表面看来漫不经心,但只怕这山中状况早已了然於心,故此一路陪同,并无半点不耐。
此时忽遇敖翦,司命倒也是大大吃惊。
要知道这卑羽山乃饕餮老巢,那饕餮一族贪如狼恶,平素以强夺老弱,畏群力而击单,更因好食贪婪,喜食人而量大,乃至中原大地受其族所害。如此凶兽巢穴,一个弱小的鲛人在这里岂不如那无知的小羊落在恶狼巢穴一般?!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