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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出现在求平安囊那里很是突兀,周围都是女子,这样出众的一个男子这那里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紫苏是妖,虽然不信这个,可毕竟是给贺兰恺之求的东西,所以动作也带上了十二分虔诚的态度,上香之后,一拜,二拜,三拜……九拜,长长久久的寓意,这才起身,每次拜都让头嗑在垫子上,即使垫子是软的,也难免在头上留下了红印,这样的紫苏看起来有些滑稽,他却全然不觉,用双手从僧人手上接过平安囊,握在手心。出了寺院才把他收到怀里,拿出了空间袋,从自己本体上取了一片叶子,碾碎放入香囊中,原本散发着檀香的香囊顿时多了些苏子叶的气味,特别,但是清新不难闻,他还不会在里面融入自己的元神,回头要问问青裳,紫苏暗暗决定道。不过即使只是叶子,因为紫苏毕竟是炼化成精的,所以也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走进贺兰恺之的房间,难得他居然在白日趴在桌上小憩,依照这段时间对他生活作息的了解,他很少午睡,就算睡也是在床榻上,断不会就着桌子就这么睡,是发生什么了么?凑近却发现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紫苏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贺兰恺之却一下子惊醒了,死死地攥住了紫苏的手腕,完全没有控制力道。
“怎么了?恺之?”紫苏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包上了贺兰恺之攥着他的手,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冷,担心的问道。
贺兰恺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松开了紫苏,“被梦魇到罢了,无事。”现在想来,梦中
是母亲泣泪的脸,父亲温怒决绝的背影似乎还历历在目,当然真正让他不能忍受的还是紫苏那无论自己怎么追都碰不到的背影。
轻轻给贺兰恺之擦去额头的汗,紫苏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香囊,“这个送给你,里面有我的叶子,虽然我还不会分自己的元神在上面,但是也可以起到清心静气的作用,以后应该不会出现被梦魇到的情况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说着紫苏又不安起来,这样的贺兰恺之他从未见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开始送香囊的激动已经不见。
贺兰恺之自然是认得那个香囊的出处,只是没想到紫苏会为他去求,这浑身暖洋洋的感觉,是感动么?并不全是,更多的是满足吧,有一个人,他可能不是最好,但是他想为你做到最好的,贺兰恺之此时此刻觉得,再不会有能像紫苏这般仿佛扎根到自己心里,开出一朵只有自己知道的花来,再不会有这样一段感情,因为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可以牵动自己所有的情绪。
起身紧紧抱住了紫苏,贺兰恺之声音发颤的说,“帮我系在腰间可好。”
紫苏依言帮恺之系在腰间,他并不会什么繁复的花扣,只是打了个结,手法有些笨拙,却很认真。系好之后紫苏刚抬起身子就又被贺兰恺之拥入了怀中,轻抚着紫苏的头发,贺兰恺之喃喃的说,“紫苏你可知道送香囊的意思?”
“不就是保平……”紫苏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兰恺之的房门却被打开了,两人诧异的向门口望去,没反应来此时暧昧的姿势多么不妥,便和更加震惊的贺兰老爷和贺兰夫人对视上了。
即使反应过来,贺兰恺之也没有马上推开紫苏,而是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担心,这才上前一步挡在了紫苏面前,叫了一声爹,娘。
“孽障!”一巴掌甩在贺兰恺之的脸上,看着这种作态的贺兰恺之,贺兰老爷气得发抖,再好的两个朋友也断不可能有如此亲密的举动,眼前的情况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两个老人,自家的儿子,喜欢这个男人,自己儿子,居然是个断袖。这让本来在贺兰夫人劝慰下打算和贺兰恺之好好谈谈的贺兰老爷怎么可能接受。
看着贺兰恺之被打,紫苏自然是想上前,却被贺兰恺之死死地拉住,那一巴掌的力气很大,很快贺兰恺之半边脸上都留了个红肿的手印,“爹,我喜欢的人就是他,所以我不能和玉酥成亲。”
“恺之!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看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贺兰老爷,贺兰夫人开口道,含着泪,声音也不稳,一边说着一边去扶贺兰老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贺兰家怎么能有你这么个东西。给我滚到祠堂去,家法伺候!”贺兰老爷留下这么句话拂袖而去。
看着贺兰恺之被带走,紫苏也想跟着去,没想到走到门口被贺兰夫人拦住,一向和蔼的夫人冷着脸,语气生硬的说,“公子留步,贺兰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外人两字咬得格外重,一句话,说清楚了对紫苏的态度,贺兰恺之远远的望向紫苏,摇了摇头,目光里的担忧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