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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钟涵战战兢兢地站在邢佑的身后,悄声说,“这些血会不会是刘正光的?”
邢佑用眼神警告他不要打草惊蛇。
他慢慢地挪着身子,挨在墙边,用手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房门缓缓地打开,房间里的窗帘被大肆打开,玻璃窗户破烂,落了一地的玻璃碎。月光倾泻而进。
他们借着月光往书房里悄悄地探头观察,不料却惊愕地发现,就在书房的正中央的房梁上,竟吊着一副尸体。
那副尸体逆着月光,看不清死者的样貌,他们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被一条绳子绕过颈部悬吊在半空中,耳边还隐约能听见液体滴落到地面“滴答,滴答”的微响。
钟涵被这骇人的画面吓得几乎惊叫起来,邢佑连忙捂住他的嘴,淡定道:“是刘正光。”
在门口观察了短暂的一分钟,邢佑察觉到行凶者可能早就在他们刚才出意外的时候逃跑了,于是便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他走进那副尸体,果然不出他所料,死者确实是刘正光。
刘正光张启着嘴巴,就像死前还在拼命地呼救而来不及把嘴巴闭上就已经窒息而死一样。他的眼睛这下子当真像快掉出来似的,睁得很大,眼球里布满几乎快涨裂的血丝。从上仰头望着,不难发现,他的胸口处,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他的腹部,伤口深而长,一直往外淌着血,染红了他那单薄的衬衫。
“真的是刘正光……”钟涵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往尸体的脸部瞥了一眼,又惊怯地把头低下。
刘正光的死状太恶心恐怖了。
邢佑在书房到处晃荡,冷静地道了一声:“我们麻烦大了!”
“什么麻烦?”钟涵立刻远离了那具吓人的尸体,跟紧在邢佑身边。
邢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注意着这整间书房的情况。
地上一片狼藉,书柜,沙发,书桌全部都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在靠近窗户的一面墙上,摆设着一个类似供奉神坛类的东西。
邢佑走近一看,惊讶地看到有两副婴儿的干尸被丢弃在地上,被人踩了个稀巴烂不止,更被人淋上了黑狗血。
看来这人很熟悉解降的方法,用黑狗血破小鬼降。
邢佑避开死婴的尸体,走到神坛面前观察一番。
神坛上除了平时供奉的一些生肉之外,就别无其它。不过奇怪的是,神坛上有一个被打翻了的木盒子。
邢佑拿起木盒子打开一看,发现木盒子里面是一块海绵,海绵上有个凹洞,之前应该放过什么东西而东西如今被取走了。
“我们来晚了一步!”邢佑放下木盒,急忙吩咐道,“快走吧!”
他和钟涵一同出了刘正光的家,按原路返回。钟涵身上带着刘正光的血迹,而且刚才在屋子里,他们也碰到了很多地方,留下了不少指纹,看来让警察来问话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邢佑一路都暗自懊恼自己大意,没有做好准备功夫就鲁莽地带着钟涵偷偷潜进刘正光的家。原本打算抓住刘正光之后就算严刑逼供也要让他供出翡翠的下落,没想到当他们去到的时候,刘正光已经死了,而他那块家传翡翠也下落不明。
可恶!
他开着车,手掌狠狠地砸向方向盘。不仅找不到翡翠,还可能牵扯上一个嫌疑犯的烂摊子,这下子日子又不得安宁了。
……
…………
卧室里的灯光橙黄明亮,深紫色的帷帐挂满整个天花板,看起来有种异样的诡异烂漫。
床边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条黑色普通的连衣裙。她长长的头发披盖在脸颊两侧,耳边夹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整个人好似失魂落魄地坐在床的边缘,默默地流着眼泪。
今天是郑峰的头七,在她那晚听到郑峰的电话后,她赶往警局,打听到的却是郑峰已确认死亡的消息。第二天,郑峰的尸体被运回来,郑家为此在第三天办了丧礼。而在丧礼上,唐子芳被郑家两老揪着头发扇了好几个耳光,大骂她是小三,是贱货。因为她的出现,害死了他们的儿媳妇,也间接害死了郑峰。
唐子芳流着泪,不卑不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只求能在见多郑峰最后一面。可惜郑家人立场坚决,死活不让她见郑峰的尸体。
她从床边站了起来,走进浴室,用一个大盆子装满了水,然后放到卧室正中央的地板上。她游魂似的在房间里走,苍白的脸上憔悴黯淡。最后走到厨房,拿起一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