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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把自己的心事写到了日记里,不幸被女同学的母亲发现。这个女同学是单亲家庭,她母亲坚信自己从小严格管教的女儿思想绝不会如此堕落,一定是在日记中的男主人公极力骚扰下才会蠢蠢欲动,恼羞成怒的母亲马上把此事加上自己的猜测汇报给了学校,还给夏国强的父亲打电话,一通抢白令夏国强的父亲咳嗽了多半个月。羞愤难平的夏国强一不做、二不休,在上晚自习的时候把女同学叫到操场,在升国旗的水泥台上经历了自己的初吻。
一直吻到学校放学,吻得口干舌燥。我对她说:我唱首歌给你吧: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总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这首歌夏国强唱得确实比我好,更疯狂,也更迷乱。
没等上高二,我这名女同学就转学了。我却一发不可收拾,在三个月狂吻了近十名女生,当时,我把班里的一个坏学生的话奉为座右铭:委屈啥也不能委屈嘴。
夏国强这件事颇似我的七十二泉计划,只是属于一个还没有升级的少年版本。
夏国强说:原本,我应该能考大学,因为这名女同学,没管住自己的嘴,到最后把自己委屈了,来,干了。
我问他:那个女同学现在呢,你知道吗?
夏国强不知道,听说她妈后来改嫁到邻县去了,她应该也跟着去了吧。
我知道,但是,不告诉你。
夏国强以为我在说醉话,根本不以为然。
对了,你这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告诉你。
冬天的夜晚本来是很漫长的,但喝起酒来,就显得那么快,女同学的话题似乎都没说完,就快天亮了,我站起来算帐的时候发现,腿已经在小板凳上坐麻了。
我和夏国强准备在太阳出来之前回到家,但我喝得实在蹬不动自行车了,只好把车子留在地摊上,说晚上再来骑。两个人在马路中间站了半天也没看到一辆“招手即停”或者人力三轮,一辆拉着蔬菜的机动三轮慢吞吞的向农贸市场方向行驶,夏国强大喝一声:停住!
大概是刹车不太灵,机动三轮车又往前缓缓开了一截才停住了。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着我们晃晃悠悠地向他走来,有些不知所措:大哥,咋啦?
坐你的车!夏国强说着就要往上跳。
不行啊大哥,你们会把葱压坏的!司机急忙阻止。
夏国强喝的眼睛都直了,退到一边骂了一句:妈的个逼,滚蛋。
三轮车飞速滚蛋了,一股新鲜刺激的葱味离我们越来越遥远,马路上已经有从家里出来跑步的人,离很远,都能看到他们嘴里吐出节奏铿锵的白气。
十一
有必要再解释一下动物这个词。
如果把动物还原到字面上来说,通常认为这是一个名词,做为名词来讲,动物的解释可以在任何一本词典找到。现代汉语词典第328页是这么解释的:生物的一大类,这一类动物多以有机物为食料,有神经,有感觉,能运动。
我更愿意把动物当做一个偏正词组,动物的意思就成了会动的物体,这样一来便宽泛的多,不过所谓会动不能包括机械或自然界产生的动力,而是这个物体本身就是可以运动的,在这个物体内部有一种可以运动的结构,除了名词意义上的动物外,偏正词组的动物还应该包括微生物和个别植物,包括灵魂。
任何物体可以运动都必须依赖灵魂,也就是说,动物都是有灵魂的。动物的灵魂并不是一件高贵的东西,但必不可少,狗有狗的灵魂,孔雀有孔雀的灵魂。也就是说,夏国强有夏国强的灵魂、严卫东有严卫东的灵魂、老马有老马的灵魂、林小蕾有林小蕾的灵魂、张小洁有张小洁的灵魂、宗恒有宗恒的灵魂、马小刚有马小刚的灵魂。
也就是说,我有我的灵魂。
可现在,我的灵魂没了。
我的灵魂没了,鸡巴还留着。如果不想留鸡巴了,封建社会可以去当太监谋生,如今可以去做变性手术出名,都不是太麻烦的事。如果不想要灵魂,那就麻烦了,就会告别动物的行列被烧成灰尘或者化为粪土,灵魂就这么重要。我怎么会没有灵魂了呢?本来我怀疑是自己做了一个梦,我躺在床上看着家里的房梁,梁上斑驳的木纹让我产生很多古老幻想,那些图案像各种各样的动物,有狮子有大象还有一条条仿佛是在挣扎的鱼。在这种幻想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