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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用过,收集在这儿待运的。还有些日军服装,大洋马,日军抢来的中国钱,中国粮……
搬东西全由刘颖支派,苏祝周在站台上走来走去,不知又在想什么。忽然跑来一个人,哭喊道:“苏兄,救我一救!”
“你是谁?”苏祝周抬眼打量对方。就见他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中等个子,面黄肌瘦,颧骨突出的一张长三角脸,眉毛同乱发都结到一块了。他边跑边叫:
“我是李士良啊!”
“哎呀!”苏祝周伸手接住他,“我的少校阁下,你怎么弄成这副光景了?”说着找件大衣给他披上。
李士良坐在一只米包上哭,边哭边说。他本是戴笠特务处特务,南京失守未走脱,躲入美国慈善会,逃过了屠城的浩劫。后来他跑出南京又被日军抓来做劳工,修铁路,劳累又不给吃饱,还天天挨打……他不哭了,从苏祝周手里接过纸烟猛抽,一面说:“国尚未亡,我倒饱尝了亡国奴的滋味。我本是87师的营长,不晓得哪个王八蛋把我推荐给戴笠的,目击了一次南京大屠杀,算是恶梦乍醒,十年内乱,安内第一,真是祸国殃民啦!”
苏祝周怀疑地看着李士良那张枯瘦面庞:“不可想象,戴系分子居然底毁领袖决策。”
“你这个跨系特务,不也自立门户了么?”
“待会再向你解释我的门户。现在先问你一件事,年前12月6日,在南京城里,生学队住处大门外死了17个便衣,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我也被卷进去了,还挨了一刀呢。”
“哦!请道其详。”
“事情发生以后,翁胖子约我陪他察看现场,他估计被杀者是你的人,杀人者不知是谁。后来,
扬州帮有个阿四小老大,他说杀人者是日本特务。扬州帮那时很活跃,阿四鬼名堂多得很,翁胖子怀疑他是共产党。”
“我也听说有个扬州帮,可惜我不在南京。”
“你在也无用,人家打着青帮旗号,惹不得。我本人没同共方打过交道,进特务处就派到上海搞日军情报,我恨东洋佬,请阿四帮助打日特,我从宪兵团要一个连,阿四带60位弟兄,都有短枪。他先侦察,日特共103人,我们奇袭,打死35个,其余逃了。后来南京失守……”
“老弟可想重回特务处?”
“去他妈的特务处!我手里有姓戴的一张要命牌,他敢找事,我能叫他完蛋。”李士良从苏祝周手里要一把小刀,脱下破鞋,划开鞋底,取出一张戴笠签名片递给苏祝周。名片背面有几行小字和戴笠签名,小字是:“在非常时刻,授权李士良少校以非常手段制裁非常目标……”苏祝周看不懂,李士良解释说:
“大本营撤退前,戴笠单独派我给守城总头唐生智去做内卫,一旦发现唐某有反蒋活动,就秘密干掉他。苏兄,老唐的社会影响你是知道的,对他也来这一手,我神经都吓坏了。戴笠为人你清楚,万一弄出乱子,我就是替死鬼,所以我坚持要个行动凭据。那天戴笠喝多了,算他一时糊涂,就给了我这个东西。唐老头可不笨,南京撤退他有意把我甩开,害得我做这样久劳工。刚才我从你们士兵口中问到是你带队伍来打仗的,无意中救了我这个同行冤家,我来求你资助我回浙江湖州老家,学你的样,自己拉队伍抗日,王八蛋再当特务。”
苏祝周听罢,说道:“好了,老弟,我对你已无戒心。你不要回浙江了,留下和我共事吧……”
枪炮冲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苏团的两个连300多人,从东、南两个方向进入墙倒屋塌、遍地死尸的地主大院。路得胜和几个军官一马当先,从东路杀进,以为打到这般光景,敌人没剩下几个,肯定不敢再抵抗,准备进来直接缴枪的。伪军还真没有抵抗的意思,不是躺下装死就是坐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发傻。那成想,日军还剩下八、九个,多已带伤,却从地上跃起,端着刺刀,分别迎战。有几个鬼子朝路得胜他们杀来,路得胜一看黑洞洞的枪口、带血的刺刀,“呀”的一声,掉头回跑,刚才那些“一马当先”勇敢的军官们,勇气顿无,转眼变成“一马当先”的往回逃。顿时,苏团几百人大乱,多数随着军官们往回逃,少数满地乱跑避战。天保一看,骂了句:“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跑去堵逃兵。
天保堵住路得胜骂到:“就那么几个小鬼子,你有几百人,你他妈的跑什么?你身为团附……”
不待天保说完,路得胜撒开腿跑的更快了,边跑边道:“俺的娘,鬼子是要杀人的,俺不跑行吗?!”一不留神撞到一棵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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