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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匆忙调回淮南线西,巩固他基本地盘,在定远、凤阳一带的三个主力团,主要任务是恢复桂方的地方政治,限制新四军活动。
驻皖桂军在日益倒退,上层争权倾轧,这些,梅家全知道,但没料到会用蒙团打梅大队。蒙团官兵是爱国的,应当推动他们继续抗战,内乱只对日寇有利……
蒙杰听到这里叹口气,暗恨邱光不该搞这场“误会”,得罪了皖人,损了桂军自己身价。
梅家厅堂里,祝陶夫人皱淑英伏在桌上哭,燕婶在劝说着,大蒙进来敬个礼,叫声代妈、代嫂好,便站着等骂,燕婶没骂他,叫来通信员,交代说:“带蒙团长去后院洗漱,桂军最讲究仪表,团长闹得一身泥,像个啥?”
“代妈,都是我不好,一切由我负责。”大蒙不明白燕婶意图,慌乱地自责着。
“去洗漱,再看看悟子,回来吃饭。”
“代妈,我可什么也吃不下啦!”
燕婶态度很和蔼:“你已经成了当事人,今儿场面上的事少不了,不吃好饭怎么应付?”
皱淑英抹去泪看着大蒙,脸上挤出一层哭后的苦笑:“兄弟,凭咱们两家交情,谁有难都得共同承担。”
她婆媳俩的话虽无恶意,也闹得大蒙心乱如麻,稀里糊涂来到梅家后院,洗漱一下,去厢房看弟弟。小蒙的伤不太重,已经作了包扎处理,躺在竹床上。兄弟相见,抱头大哭起来。哭一阵,大蒙放下弟弟,翁声说:“悟子,要制痛制泪,勿忘吾侪是军人,不能在外人面前流泪。”
“我们是中国人!”小蒙激忿地挥动手臂。
“环境复杂,每一步棋看十遍才敢落子。”
“你并没把棋走活呀!”
“好了,政治上的事你不懂,相信哥是个正直军人吧,吃了早饭,雇一副担架,你坐上,走。我同大家商量了,每个单位抽一名军官,十几个士兵,合起来有700多人,为本团后梯队,你带他们单独行动。你要记住,不,你要向哥起誓,不许靠拢团前梯队,不许带他们投罗炳辉!”
“为什么要我起这样的誓?”
“为钢军大团体,也为哥的声誉。”
大蒙说来说去带是为桂军团体和他个人名望,一定要做到两全其美,小蒙认为他哥糊涂,因为受了伤,也无力争辩。大蒙也认为弟弟糊涂,但又疼爱弟弱点,安慰几句便退出来,重回梅家厅堂,厅堂里只燕婶一个在,和颜悦色,无丝毫怒气,大蒙倒心安一些,坐下来陪燕婶吃茶叙话,燕婶闲话数语,便说笑般的问:
“今儿早上祝陶使的招数,你看懂了没有?”
“冇看懂,真把我们搞得手忙脚乱,好在当时天没亮,双方都是盲射,所以伤损都不大。”蒙杰诚实地说。
“记得今年春上你问祝陶,新四军教官教了些啥招数,我说小心伤猫虎呀!那是当笑话说的,没想到成了事实上,你的队伍今儿真开了枪,哈哈!”
“代妈,相信小侄不会做伤猫的老虎。今天的事真是阴差阳错,不过军人求知欲是是无止境的,我很想了解梅大队今天能迅速由被动变为主动的原因。”
“其实挺简单,灵活加勇毅。”
“我们桂军最讲究灵活和勇毅。”
“广西军比蒋嫡系部队强,比新四军还差得远。”
“是么?”
这么谈下去,大蒙情绪安定了,原先编造的一套“误会”原因又想起来了,没等他撒谎,街上又传来小孩唱歌谣:“呲通,呲通……”跟着就是镇上打锣人在传谕老乡们接待蒙团。大蒙也认识那打锣人,他经常敲锣传布公告,声调随着所传布的内容变,总是用一种别具风味的唱腔在喊,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轻松欢快,时而怨忿呼号。然而,今天打锣人是在痛哭着喊的,因为在哭,喊的内容也因口齿不清而难辨,重听几次才能辨清他喊些什么样。锣声在街上响,哐,哐哐,打锣人哭叫道:“大家听着!鬼子为我蒙团才占池城,马上要来梅家湾,让蒙团吃好,打也有劲,逃也更快哎,”哐哐哐!!
蒙杰面红耳赤,谎话全忘了,燕婶叫传来李三,责问道:“已经做了工作,街上怎么还有这种事?”
李三说:“不能急,燕婶,老乡们情绪太大。”
燕婶发怒地问:“李三呐!你也是区抗联会委员,会章上写得明白。不分党派,抗日一家,不计私怨,救国第一……你以为我心里舒坦,不想骂大蒙一顿?不行,推动桂军抗战,对国家有利,今儿这场兵祸也不是蒙团的罪过,更不是梅家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