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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流氓军’这伙悍匪,早已人人得而诛之,我想对付他们亦已久矣——难道有你去得我就去不得的事!”
孙青霞冷晒而且坚决的道。
“不。你留在这儿。你要去,先治好脸上的伤吧!”
龙舌兰一下子气红了脸。
孙青霞向言尖一拱手,道:“小颜姑娘交给你和大嫂了——我先去荡平‘流氓军’,决不容这匪人侵扰八无先生的至交好友!”
一说完,他就走。
一走不回头。
大家一时都不敢去看一个人:
龙舌兰。
——一个人在汲面子的时候,最好少去看她,不去惹她,不要去引她注意为妙。
尤其的女子。
——虽然男人比女人更好面子,更要面子,但女人一旦失去了面子,没了面了,更是什么东西会都会使出来的,啥南北部可以豁出去的!
孙青霞一说完便出走了。
他仿佛就知道龙舌兰会发作。
龙舌兰也果然发作。
她跺着脚,咬着银牙,气得脸色幽幽发白,全身颤哆:
“你这个衰人,坏蛋、色狼、淫贱、色魔、登徒子、无行浪子、无耻之徒……你以为是什么东两,龙女侠我——”
这时,孙青霞早走远了。
他去追蹑那干悍匪去了。
只剩下气得语音完全走了调的龙舌兰,以及大伙儿在“义薄云天”客栈们前傻傻愣愣的在听这位龙女栅头齿切忿恨的咒骂。
大家都以为她会一直骂下去。
可是……并不!
孙青霞追的方式很奇特:
他用嗅的。
——就像一头野兽,凡他要狩猫的事物所过之处,留下的气味,他都闻在鼻里,成竹在胸。
他也用看的。
——蛛丝马迹,全不放过:何况,他真的在寻“东方之蛛”的线索和这一干“马”贼的痕迹。
他更用心听着。
——那么一大帮马队在赶程,尽落他灵敏过人的耳中。
他最用的是:
他用心。
他留神。
——他这一留心一用神,就生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是,他也在被跟踪,有人跟他后头的感觉。
他当然戒备、提防,但他还是极有信心。
他有信心这群马盗逃脱不了他的追踪之下。
他要追杀这一干人——至少是这一彪悍贼的领袖。
他早已听闻“屠杀王”:“东方蜘蛛”的血腥事迹。
这种人他是必杀的。
他也对“洞房之珠”嫁一个男人就毁掉一名汉子而且也同时败坏了一帮一派一门一族的事早有所闻。
他也没意思要放过这等女子。
他要格杀这种“江湖败类”,打散“流氓军”的军心。
他将这种事“视同己任”。
——他天生的职责。
但除了这些理由之外,他更别具用心。
——什么用心?
那都是为了他的大敌。
叫天王!
他的大敌。
——他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对敌:
与查叫天为敌!
与“叫天王”这种人为敌,可真不容易,也给丝毫轻忽不得。
孙青霞本来的第一个方式是:
面对。
他要面对面,打击来敌。
所以他一出手就击杀烦恼大师。
敌人若要来袭,趁对方主力未坚,他就先把敌人打杀掉——就算万一打杀不了,至少也可以正面挫一挫敌方的锐气。让他们不敢猖狂,不致嚣张。
但敌方主力一旦凝聚、会合,他已打之不散,击之不溃。便只好采取第二个方式,那是:
那是且战且逃。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冷,武林中人都晓得他做,大家郝知道他是个硬角色,而且谁都了解他一向目中无人。
对。
他冷。
他做。
更且目中无人。
——也就是自负。
但他并不傻。
也不笨。
更不蠢。
——打得过,自然就打;打不过,自然下会送死,能逃就逃。
避起锋锐,保存实力,再战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