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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爷便说县令的长小姐求见,花魁却不肯,看面前这位客人的面相俊俏出众比那县令家的长小姐不知强了几倍,想着花魁应该能中意,但那眼神却冷的足以冻死几头牛,他也不敢贸然请她上楼,所以才会有先前的话探探这位客人的决心,却不想这人却不想上去,这反倒更让他有种想让她上去的念头,说不定花魁就喜欢这个调调的女人呢。
“赵叔,我们……我就是想让花魁哥哥看看我未来的妻子,她不是客人。”好不容易取得了话语权地巧月赶紧将来意说明,以免薛楼雪又要拉他走,花魁哥哥可是个好人,帮了他不少的忙呢。
“哦?小月,你还真是有意思的很,竟然带未来的妻子上花楼,你可知道我们这里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女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乐子。你还……罢了,五两银子,你们可以到楼上找花魁。否则,就请出去!”鸨爷笑容一收,语气是很公式化地冷硬,竟然不是客人,只是这穷小子领来的妻子,说不定也是穷鬼,这下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上去了。
巧月怎么也没法理解为什么平日里很轻易能做到的事今日会如此艰难,而且平时都是他收钱,今日怎么反倒要花钱才能见到花魁哥哥。
薛楼雪本是想要带着巧月走,但一想到巧月说那花魁帮了他不少忙,他要嫁人一定要告诉他一声,她心中的点点不悦便压了下来。
她从衣袖中掏出五锭银子拍在鸨爷手中,“这些可够了?”
鸨爷看到白花花地银子,原本板着的面孔一下子笑的合不拢嘴,除了那些财大气粗的,他还没见过哪个普通人这么豪爽的,赶紧躬身一迭声地说:“够了够了,小姐少爷就请上楼吧。”
薛楼雪也不看他,拉着巧月就往二楼走,上楼中间,一些已经有些喝醉的客人以为薛楼雪是这楼里的花娘,便上前想要调戏,可惜她挑错了人。
薛楼雪一个侧身,闪过那人,让人以为她只是要躲开那人,却没人注意到薛楼雪手中银光一闪,那个醉酒地客人趴倒在地上,着地的一侧脸上有点点血液流出。
被掩在薛楼雪身后的巧月想探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被薛楼雪拉了回来,脸也让她给板着往前看。
本就对什么事都不是很好奇的巧月也不是非要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也就领着薛楼雪上了花魁的绣房。
巧月轻手轻脚地推开花魁的房门,即刻飘散出一股淡淡地类似于夜来香的花香味,倒是比外面那些俗艳的香粉要好闻的多。
进了门,入眼的就是一扇绣着玉扇屏的屏风,将屋子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屏风外面有桌椅,其中靠墙的地方摆着古琴,墙上还挂着一只琵琶,墙面上还挂着一张御雪寒梅图,那梅花半开却傲然御雪,不畏寒冷,就从那傲然挺立的梅花就看的出那作画人定是个有着傲然于世的心思的人,否则,不会将那支梅画的那般直,那般挺。
薛楼雪本是对这花魁没什么好感,但看到墙上的画时,对花魁的看法却稍稍修正了些。
刚进了屋,巧月便如同回了自己家般自在,放开握着薛楼雪的手,冲进屏风后去,声音也高亢了许多。
“花魁哥哥,我来看你喽!”
薛楼雪站在屏风外并没跟着走进去,因着平时生活的敏锐,她从进屋来之后,屋内流动的气流就让她有一丝莫名地不安,当在古琴旁看到一只用竹草编织的蜻蜓时,心下已经有些了然,刚刚看到的那抹人影很可能就是她所熟悉的那人。
“小月儿也长大了,既然带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一道酥酥软软地声音响起,薛楼雪凝神细听,却并没有听出任何不妥的地方。
跟着,巧月便又风风火火的从屏风后跑出来,拉了薛楼雪就往屏风后走。
屏风之后与屏风外的布置又有不同,灰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只短笛,看那泛黄地颜色,可以猜出时间已经很久远了。
墙下放着一副桌案,桌上没有如屏风外那般摆着什么古琴,笔墨,反而只摆着一只熏香炉子,炉内香烟渺渺散发着的香味正是刚刚进门时闻到的夜来花的香味。
与摆放着熏香炉子相对的墙边摆着两张太师椅,两张椅子中间有一张古檀木制的桌案,看做工不下百两纹银。那桌上摆着的茶壶还有热气从茶嘴冒出,可见这壶茶刚沏上不久。
离她所站的屏风处有一大段距离的正是一张雕花的古床,古床上半倚一个散着发丝的男子,半侧着的脸只能看到侧面,但光只这侧面已经很是能魅惑许多人了。
长而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丰润地唇,更勾人魂魄的是不知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