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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三少一怔,“不认识。——我只知道,十多年前,名花流燕敦煌毒杀名震名老爷子,而名剑的哥哥名战双腿残疾,被采花淫贼王小二所害。名剑单身匹马,挑名花流,败王小二,为父兄复仇,在武林中杀出声名。那之后好几年,我们才认识。”
谢芸抬头,望住地平线上云彩,露出玩味深长神色。“当年师父曾过,名剑山庄乃是一个万恶之地。”
笑三少不解,“怎么会?”
谢芸摇头不答。
一声鸽响。
笑三少应手将白鸽揽进怀中,怜惜地摸了摸头,才取下脚上信筒。
展开一看,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笑三少颇为不耐地从头读起,一读之下,竟是双眼圆睁,大为震惊。
白鸽一声惨呼,从笑三少捏紧的双手中挣脱出来,摇晃着飞上天际。
“怎么了?”谢芸问。
“……名剑出事了。”笑三少盯住书信,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谢芸皱眉,“他能出什么事?”
笑三少咬牙道,“匪夷所思之事。——信中说,昨夜名意婚礼之上,霍锦出现在众宾客之前,指名剑杀父弑兄,物证是两封陈年书信,人证是天工梁参……果然,果然如此。”
笑三少声音微颤,“都串了起来,霍锦、陆小七还有梁家的人……绝然是深谋远虑,早有准备,或许连同名意联姻之事,亦是圈套。但所指的罪名……怎么会有这种事?这种事竟还有人信?这种事……名剑……”
谢芸眼神穿透笑三少眼睛。“名剑什么?”
笑三少握拳。“……这种事,名剑竟然会认!”
“认了?”
笑三少咬牙,举起信笺,“当众认罪,愿偿性命——原话。”
谢芸亦吓了一跳,“后来呢?”
笑三少烦乱道,“说是名意逼他自裁。名意脑子是被驴踢了不成?……后来太和县的县令冒出来,说这是十逆命案,应由官府处理,就把一应人等都带走了。”
谢芸有些不解,“关县令什么事?”
笑三少想笑,却笑得无比难看。“若我记得没错,这县令以前是名剑手下的剑卫总管……他应该是来吃喜酒的,遇上这一出,也算是帮忙,没叫我们只剩下收尸的机会。”
谢芸叹口气。“区区一些跳梁小丑,名剑若真想收拾,何须旁人出手?怕只怕他自己想不开。”
笑三少怒道,“你说什么?……难道,你真信了名剑会弑父杀兄?荒谬!”
谢芸反问,“他若未犯,何必要认?”
“自然是别有内情!”
谢芸看住笑三少眼睛,一字一顿。“……就算没有内情,也不奇怪。”
“你……你什么意思……?”笑三少先怒后惊,额上不觉已冒出冷汗。
“就是我先前所说。”谢芸冷冷道,“名震与名战,就是两个人渣。杀了也不奇怪。”
笑三少瞪着谢芸。
谢芸见他面色欲死,才不忍心安慰道,“所以只要他想得开,天下谁能留他?他若自己想不开,毕竟是他自己家事,你又要如何插手?将他绑起来不许他自裁么?”
笑三少踉跄而退。“我绝不相信。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谢芸望住他转身背影,“你先问问自己,若他真做过,你是否还当他是朋友知己,是否仍然敬重他,信赖他?”
笑三少听若罔闻,自顾自飞掠而去。
谢芸注视他背影片刻,叹了口气。
“……身法还是毫无意境啊。”
(8)
王恩坐在自己小小的府衙中,垂头打着瞌睡。
瞌了一下子忽然又被噩梦惊醒,头重重撞在案板上。
摸摸,起了个大包。
心中哀叹。
昨夜一夜都未睡。
名意持着紫剑,指住名意鼻尖,一声一泣血地问:“二叔,你亲口再说一次,爷爷和爹爹,是不是为你所害。”
那声音总是密密麻麻敲击在王恩脑海里。
然后名剑直视那剑尖,淡淡答,“是。”
王恩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昨夜大约有四百宾客。
这时候信鸽乱飞骏马狂奔的,恐怕已经传遍武林了吧?
……若不是自己硬着头皮上,恐怕今天传出的消息更为惊悚?
当时,名意持紫电指住名剑很久。
然后将剑摔在地上,生生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