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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心里怎么想,也知道宋府人怎么想。你们觉得我下贱,千里迢迢跑来破坏别人婚姻,是奸诈无比的恶女人。装柔弱、博同情…若倒回十年前,或许我真的会耍些手段,从你身边夺走子渊。现在——”
虞珠苦笑着摇了摇头,“十年前,我耍尽心机,出卖姐妹、陷害人命才能在王宫中做到最高琴师的位置,争宠夺权。曾经,我真的很享受这种生活。直到子渊出现,我才知道爱是什么。”
苦笑更深,已不再年轻的虞珠眼角渐渐绽出皱纹:“那晚,我故意灌醉子渊,和他同床。又用苦肉计求他带我走,偏偏他依然拒绝。我明白,他知道我的那些小动作。”
尔雅默了默,心思乱如麻。
她真的晕了,这是什么样的状况?虞珠承认那晚醉酒自己和宋妖孽没发生任何事,岂不是也就顺带承认了奚儿不是宋妖孽的孩子?如果她真是来劝慰小两口和好,偏偏又对奚儿的生父闭口不谈。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末了,虞珠道:“宋夫人,你放心吧。我以奚儿的生命起誓,不会与你抢子渊,也没有能力抢。那些药渣……您一定知道了,我只想静静走完最后一程。”
离开东厢时,太阳已不见。
没多久,就听奚儿凄厉的哭声。待众人赶去,虞珠已咳出血。请大夫的同时,尔雅也让祺安叫回宋玉。这种时候,你应该很想见他吧?
宋家后援团这次彻底沉默了。紧急会议也不开,各怀心事地猜测虞珠的病情和宋玉尔雅的情绪。
日落西山,大夫才从虞珠屋里出来,独留宋妖孽和虞珠两母子相处。留下一句“时日不多,尽备后事”的话,缓缓走了。
一时间,宋家人不知是喜是忧。
按理,一府人因这莫名其妙的琴妓打乱平静生活,对其恨之入骨,偏偏到了这地步,却是怜悯大于厌恶。奶娘撑脑袋,又提出一个实际问题:
“虞珠死了,这孩子怎么办?”
众人默然。
祺安:“呃~你看少爷到现在都没出来,多半就是虞珠在托孤。”
宋钰:“现在的事情不是真相大白了吗?虞珠要死了,临死前想起了心地善良的红颜知己,于是乎,千里迢迢来托孤。”
宋泽:“可是姐,有托孤就说这孩子是二叔的吗?”
小翠:“这个我知道。如果说是姑爷的,姑爷照顾起来才更尽心嘛!”
众人点头。
王叔:“不过我家少爷聪明过人,肯定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不点破好让虞珠安心。”
奶娘:“可是,少奶奶也聪明过人。为什么这次就相信了?”
小翠:“噤声!小姐还在这……咦咦?小姐呢?不是刚才还在这吗?”
宋泽:“呃~不是哦,送大夫去了?”
王叔:“大夫是我送出门的,没见少奶奶呀?”
众人茫然。
于是,登徒尔雅就这样,华丽丽地消失了。而宋妖孽呢?此刻多情善感的宋妖孽正在红颜知己旁,感怀着青春岁月。
其实尔雅没有离家出走,只是小小地觉得有些累,出去散了个步。一个不小心,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娘家。
不幸中的万幸,登徒大夫最近在外地办公差,是以尔雅回家并没引起多大波动。简单吃罢饭,两母女便如尔雅婚前那晚般地一道儿窝进被子说悄悄话。
登徒夫人消息灵通,不用尔雅叙述,也知宋府境况。拉着女儿的手,只问:“尔雅,有什么打算?”
尔雅眨眨眼,舒服地又揉了揉枕头,“娘,我把虞珠接进府你就该知道我想怎么打算了。”
登徒夫人眸子含笑,柔声抚了抚女儿的头,“好孩子,算娘没有白教你一场。这男人,就是猫儿。没有不偷腥的猫儿,只要没有机会偷腥的猫儿。这次的事情,不论那孩子是真是假,对于偷腥的猫儿都不能往外赶,不然,就便宜别家了。男人嘛,就是孩子,越是犯错越要讲理劝哄。”
尔雅低头,默默念想。这就是女人的命吗?男人若有个三妻四妾,就叫博爱,就叫人丁兴旺。像爹爹这般的,则叫专注。而女人呢?女人若有个什么,就是荡…妇,就是不贞。
这世界,果真不公啊。
“娘,若是这孩子真是宋妖孽的,我早与他写离合状了。”
“哦?”登徒夫人鼓大眼睛,“二丫你这么说……难道你觉得这孩子不是女婿的?”
尔雅颔首,“种种境况来看都不像,我与他赌气,是气他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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