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藤波畷之战(第2/3 页)
优点在于可以减少伤亡,还有不必要的战争消耗与损失,缺点是该领国望风而降只是玩一把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把戏,管起门来依然是拥有自治权的大名国人,对于名义上的主公所发出的出兵谕令可以支持也可以无视甚至反对,彼此的关系更类似于地缘利益联合体的盟友,而非正统意义上的国主与家臣的关系。
在吉良义时到来前的越后国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国人领主对当时还很年轻的上杉辉虎阳奉阴违,经常出现三番五次催促出兵依然不为所动,摆明是听调不听宣要自立门户的架势,上杉辉虎初登家督宝座的前五年就经常面对这种国主发号施令响应着寥寥无几的尴尬境地,他这个国主更像一个名为“越后国”的武家联盟所推选的盟主,而非传统意义的越后守护。
这一点在越后屡次的反叛和内战中得到完美体现,同样也促进上杉辉虎决心继承山内上杉家家督的一大远因。这种守护大名如果有上杉辉虎的军略本领,可以一路杀下去不断的取得胜利到也没什么关系,时日已久照样可以积少成多形成质变完善战国大名化。
可如果没有上杉辉虎的能耐本领可就糟糕许多,今川氏真只学到他父亲几成的内政水准,温室的花朵欠缺最重要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他的祖母今川寿桂尼虽然竭力辅佐镇定人心,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妪隐居近二十年,乍一出山也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守护大名来说最可怕的是领国的支配地位受到冲击,依附的国人众陷入严重的矛盾和动摇中,这就涉及到战国大名化过程中的核心环节集权化上,守护大名与国人众是简单的依存契约关系,大名给予庇护换来国人众的效忠,这和战国大名的谱代家臣有义务为主家效命还是有不小的去背,相同之处则是忠诚需要恩赏来维系,只是前者需要的恩赏远远比后者增加很多。
今川家是从战国大名倒退为守护大名。因为对三河国的集权化严重欠缺而面临无法掌控的危机,这就好比每个大名总有一个核心支配国,再以此建立相应的家业霸权,比如曾经纵横九州数百年之久的周防大内氏,其核心支配国就是周防国与长门国。其他的注入筑前、石见、安芸、丰前等国都是次核心支配国。
核心支配国是这个家族世代生存的核心地区。比如萨摩的岛津氏、出云的尼子氏、安芸的毛利氏、甲斐的武田氏、相模伊豆的北条氏、骏河的今川氏以及越后的上総足利家也都是如此,拥有自己的核心支配领国确保基业的稳固,再进行扩张的调配和收拢。
新征服的领地通常需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来积攒人心与威望,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经营,比如北条家用三代人的时光把伊豆相模两国经营成铁桶阵,就像一个刺猬顶在关东武家的脑门前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传统领地肯定是最安全的,而相比之下新征服的领地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今川义元只用十年来消化三河还是有些草率的,如果再给今川义元十年时间,待今川氏真成长起来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
可惜的是历史没有假设。今川家的失败就在眼前发生,当今川军全线溃逃回骏河的时候,昔日挤压在三河远江国人众心目中的阴影突然那散去,就像京都的土一揆那样失去领主的节制就会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起。
有些心怀叵测的三河国人领主就会趁机落井下石,联合个惣村的宿老地下人打出领地自理驱逐今川的口号硬生生把今川家最后一丝将影响力驱逐殆尽,这其中的领导者就是冈崎城的松平元康,一个相貌朴实性情憨厚可亲的“老好人”突然抽出太刀对今川家捅出去,令今川家中的许多谱代措手不及。
想当初松平元康以为岳父报仇为名义拒绝今川氏真的召唤,坚决要求击杀织田信长才能安心返回骏府,骏府的许多谱代家臣还为此大唱赞歌,称松平元康是未来三十年今川家的巩固重臣须得大用才是,今川氏真也一度把松平元康视作未来的左膀右臂引为心腹。
结果夸赞话音的余韵还未散尽,松平元康就揭起反旗讨伐“无道”的今川家,就像被人狠狠的抽来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盖在今川氏真的脸上,抽的他七荤八素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表达心中的愤怒与不解,无奈势力被彻底驱散的今川家对三河国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只得以政令的形式命令三河国中忠于今川家的国人团结在吉良义安的旗帜下坚决的对抗松平元康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只不过他还是没料到松平元康的厚黑之处,他竟然提前一步在三河国中散播今川义元昏庸无道,以个人兴趣爱好为由强令数万大军不辞劳苦的上洛,今川氏真则被描述成一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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